但谢承胤知道,他哥哥既然看到了他抱晏辞,肯定也看到了晏辞的异常,虽然他没问,但回府后,他应该给哥哥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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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回府的马车,晏辞仍旧情绪低落,她在担忧花辞树的伤势。
虽然谢承胤说花辞树暂时不会有事,但她知道沈诏言那一剑并没有手下留情,哥哥怕是伤的很重,等他进了宫见了陛下,能不能得到好的医治还是个未知数。
她面色有些凄惶,但这样的神色落在蒋卿卿眼里却是以为她还在害怕。
当即坐到晏辞身边将她轻轻揽住,“阿辞莫怕,娘在呢,等回了家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晏辞泫然欲泣,她乖顺的点了点头,压下眸中的泪意,温声道:“好。”
她不能让蒋卿卿跟着担心,也不能因此而连累晏府,要救哥哥,她会自己想办法的。
而这边,天庆帝坐在明仪宫的炕桌前,对着上面的一盘棋拧眉深思。
这盘棋他下了两个时辰了,却也只下了半盘。
棋盘上黑子白子泾渭分明,黑子欲将白子包围,却始终给白子留有一线生机。
今日的天庆帝有些心烦意乱,下起棋来也有些心不在焉,他看着渐渐失了先机的黑子,突然就住了手。
将手中的白子抛回棋罐,转头问道:“襄王府的婚仪到哪一步了?”
杨昭躬身往前行了两步,道:“看这个时辰,想必已经礼成,眼下正是宴客的时候。”
天庆帝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接着就起身出去走走。
屋里太闷了,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却在这时,胡里突然冲了进来,他惊慌失措的进门就趴在了地上。
杨昭瞪了一眼徒弟,“何事如此惊慌,连规矩都忘了。”
胡里顾不得师父的责怪,深深地一个叩首后,禀告道:“襄王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