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晏同林板板正正的坐着,精气神十足,而晏辞歪七扭八的倚在车厢的一角,睡得东倒西歪。
得亏晏辞是个女儿,要是晏诚是这副德行,晏同林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想起临出门前蒋卿卿塞给他的两个肉夹馍,晏同林从怀里拿出来递给晏辞一个,“阿辞,别睡了,吃个饼先垫垫肚子。”
在晏辞面前,有两样东西是最难以抵挡的,一个是瞌睡,一个是美食。
现在这两样同时出现,却是后者打败了前者。
父女二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两句。
晏辞想起了丁四,便问晏同林:“父亲可认识一个叫丁四的人。”
晏同林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确认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便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这人是做什么的?”
晏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之前遇上一个人,他说认识父亲,我以为是您的朋友。那父亲这些年,可有结过仇的人?”
晏同林表情有些严肃,“阿辞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些了,可是有人找你麻烦?”
“倒是不曾,就是随便问问。”
晏同林知道晏辞不会是随便问问,仔细思索了片刻,道:“深仇大恨的不曾有,但在政见上有小摩擦的是有的,而且说起来,和韩家最近也闹得不是很好。”
晏辞知道晏同林所说的和韩家闹得不是很好的原因,不就是两家的婚事吗。
不过在晏辞看来,和韩家闹掰那是早晚的事。就凭韩凉不举这一条,晏如嫁过去未必有好日子,到时候闹起来,未必有现在好看。
记得谢承胤曾说过,韩家将来会是沈诏言的狗腿子,如今因为韩凉的赠妻行为差点坏了襄王府和相府的亲事,韩家已经失去了襄王这条大腿,日后能够助纣为虐的几率也大大减小了。
两人吃完肉夹馍,又喝了两杯茶,这时候马车也行到了宫门口,父女二人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进宫上朝。
不同于之前的女官服饰,晏辞这次穿的是她员外郎的官服,和一众官员是相同的装扮,束发,官衣,官帽,长靴,走起路来也是虎虎生风,看着是妥妥一个俊秀的小郎君。
晏辞对自己这身员外郎的装扮很是满意,虽比不得从前做将军的时候,一身男装无拘无束雌雄难辨,但也比一身女装站在一群男爷们里头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