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暗暗握紧了拳头,任由修长的指甲在手心里折断,虽然很痛,却远比不上天庆帝对她的不信任来得要痛。
她看清楚了,天庆帝这是要借此夺了她掌管六宫的权力。
那所谓的毒害太子妃,不过就是借口。
至于真相如何,事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等天庆帝离开以后,一屋子跪着的人总算都松了口气。
银露跪在地上哐哐的磕起头来,“都怪奴婢,是奴婢不好,连累了娘娘,可奴婢真的没有。”
萧翎被银霜扶着站起身来,又低头去扶银露,“别嗑了,嗑再多也换不回六宫之权。再说,这件事只是个引子,皇上想要处置我们萧家了,总能找到借口,没有这一件,也能有下一件。你先起来吧。”
银露从地上站起来,和银霜一左一右的扶着萧翎在软榻上坐下。
萧翎道:“这是有人要害本宫,不论那人是谁,本宫一定要将她揪出来,银露,你且将宫宴前前后后的经过都同本宫细细说来。”
皇上不给她查证的机会,她难道就只会坐以待毙吗,不,她一定要将失去的权力,重新拿回来。
因为年节,天庆帝已经准了晏辞回家。来年也不必进宫伺候了,但仍旧可以以员外郎的身份入宫上朝。
萧翎站得笔直的身子一抖差点歪倒,幸好银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她看向天庆帝,“既然已经死无对证,那便算不得证据,还望皇上明查。银露再怎么样也是臣妾的人,说她谋害太子妃谋害皇嗣,就是在说臣妾,臣妾要实打实的证据,不然臣妾不服。”
他就知道萧翎是个狠角色,就算是有人指认,她也能够为自己辩驳一番。
这也就是为什么让杨昭审问过后不留活口的原因。
活人,变数太大,只有死人才能盖棺论定。
天庆帝脸色阴沉如墨,“你要证据?可以,那碗给太子妃的汤还在太医院,要不要朕让人给你盛一碗来尝尝。”
萧翎瞬间语塞,这的确是证据,且与她脱不了干系。她负责宫宴,又是让银露盯着的,如今出了问题,不论是不是银露所做,她都需要承担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