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切都该是她的。
若是蒋卿卿没有嫁入晏家,那么她就不可能有诰命的身份,她的女儿晏辞也就不能进宫做御前女官。
而她,也能做晏府后宅的女主人,说不定还能抬妾为妻,她的女儿晏如,也不必吊在韩凉这一棵树上。
原本为女儿寻了门做正室夫人的亲事而沾沾自喜的她,因为蒋卿卿母女这一对比,登时就让她的喜悦荡然无存。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妾终归是妾。
这也是她拼了命都要给自己的女儿挣一个正室夫人的名分的原因。
她当初做妾是不得已,也受尽了做妾的桎梏,如今自己的女儿断然不能再为人妾室,所以即便韩凉是那般德性,为了正室的名分,她也可以忽略不计。
她为了一个正室的名分汲汲营营,自己的女儿晏如也是为了一个不成器的韩凉倒贴着也要嫁。
而晏辞,却已经一跃成了女官,堂堂正正的立于朝堂之上。
女子为官,那是大兴多少年来都未曾出现过的,晏辞却如此轻松便做到了。
如此一对比,赵拾欢的心里就更加愤然。
桂嬷嬷看着赵拾欢不愉的面色,打理头发的手放的更轻。
却听到赵拾欢道:“想当年父亲也曾劝我不要做妾,我不听,想着咱们老爷没有正妻,妾与妻没什么分别。可没想到,他看似无情,实则是个专情的,自从有了正妻,哪里还正眼瞧过我们这些人。”
桂嬷嬷手指灵活的将赵拾欢满头的珠翠都摘下,整齐的摆在桌面上。
“姨娘莫要多想了,经年的事了多想无益,要紧的还是往后的日子。等九姑娘嫁去了韩家,姨娘也能多些底气了。”
不提韩家还好,一提韩家赵拾欢就更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