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晕带走了,至于被带去了什么地方,他无从得知。
手脚被绑住,下巴被卸,眼睛也被蒙住,他唯一的感知就是听觉和嗅觉。
一如往日,他听到了那个给他送水人的脚步声。
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饥饿感充斥着他的胃部,痉挛的让他想要呕吐,空空如也的胃里除了酸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是他?”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丁四耳尖微动,记忆里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接着又是一道男声,“嘴硬的很,你可有法子?”
然后就没了说话声,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轻一重,显然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一男一女。
晏辞看着那个被绑的结实,仍旧侧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人,走到其近前两步处站定,伸手就扯下了蒙在他眼上的黑布。
暗室里烛火摇曳的光影让丁四眯了眯眼,待他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后,他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他近前的女子。
年纪不大,胆子却很大。
他一眼就认出了晏辞,那个在诏狱门口轻易躲过弓弩的小姑娘。
丁四看着晏辞的时候,晏辞也在打量着他。
虽然已经几日只进少量的水,但可以看得出,他尚有一博之力。
他眼神里的警惕的锋芒如同一把利剑,顷刻间就能将人射穿。
可他面对晏辞时却没有动,少顷,他才缓缓开口,“诶痕么固哈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