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下雨了。
或许雨已经下了,没在他这里,那就在别处。
他站起身吩咐荣景,“收了吧。”
荣景如蒙大赦般惊喜的应着,手脚麻利的就将躺椅收起来,小跑着放进屋里去。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诏雍已经走到了阳光下,被太阳直射的他满身的雪白,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
荣景赶紧跑过来规劝,“殿下,这日头太毒了,别晒伤了皮肤,还是进屋去吧。”
沈诏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热,还隐隐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已经晒伤了。
“去传太医,说我晒伤了脸,见不了人了,让太医院给开些治伤的药膏来。”
“是”。
好在晒的时间不长,脸部的皮肤只是微微有些发红,等荣景呼哧呼哧的从太医院跑来的时候,沈诏雍脸上的红意已经缓和了许多。
荣景打开药膏给沈诏雍涂抹上,一丝丝凉意渗透皮肤,让沈诏雍微微皱起了眉。
这一皱眉,让荣景可吓得不轻,停了手便跪在地上,“是奴才手重,弄疼了殿下。”
沈诏雍却不甚在意,抬手让荣景起来,“无妨,继续吧。”
他是故意晒伤的,这样他又有足够的理由不出现在人前了,也免得那群大臣又见他身子好些而喋喋不休。
沈诏言求娶萧以珍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只是他不在意沈诏言因此而获得多大的支持,他只是伤怀曾嫁给沈诏言的花家表妹,不过大半年时间,一个白首枯骨,一个美人在怀。
不曾被珍视的人,永远都是被遗忘的存在。
一如他这个花家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