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她烧水给顾绯擦身体,他目前在治疗腿疾,不适合洗澡。
听着洗澡房时不时响起的水声。
李小鱼坐在堂屋门槛,她望着乱糟糟地院子,脑海里不自觉浮现顾绯那抹扎眼又勉强的笑。
她手肘撑在膝盖,下巴搁在手心。
清澈的双眸一直盯着隔壁房,许久才眨一下眼。
翌日清晨。
在工匠来家里之前,她提前送顾绯去了风无度那里,顾绯并未告诉她,师弟不在家。
在她离开后,他自己操作银针针灸。
回到家,没一会工匠便来继续修缮房子,李小鱼坐在堂屋继续绘制凶手画像。
途中她发现李武鬼鬼祟祟走到家门口。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大叹了一口气,衣袖一甩,然后离开。
接连几日皆是如此。
这把她看得稀里糊涂,等他第二日再次出现,她放下炭笔追了上去。
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蹙眉不解地问:“你做什么啊?每天都来逛一圈,你当我这是卖菜的呀?”
李武把衣袖从她手里抽回来。
别开头,烦躁地说:“哎呦,我就来看看,我走了。”
他这一扭头,李小鱼才发现他耳后根有道新鲜的疤痕,像是被人打的。
走到李武前面,她点了点自己耳朵根,问他:“你这儿怎么了?”
李武摸了下耳朵,把头往另一个方向一扭。
“没事,你接着修房子,我走了。”
说着,他生怕李小鱼拉着他不放,抽着旱烟大步离去。
站在坡上,凝望着消失在竹林的老汉,女子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又感觉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劲。
低头看着跟来的小瓜娃子,她蹲在地上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带着疑惑回去了。
修房子这段时间她也很忙,没空去李家看看。
转眼十二月初。
房子也差不多修缮完成,这天顾绯依旧在师弟家治疗腿伤,李小鱼在家里打扫卫生。
突然,外面响起一道悲惨的男人哭声。
紧接着,新装的大门被嘭嘭地敲响。
“小鱼,快开门啊,爹出事了...”
“三妹,爹...爹出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