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长弯腰带出风的瞬间,他的左手托住了村长的肩膀,沉声问道:“想替李家求情?”
村长哪受得起他的托扶,低着头不敢动。
毕恭毕敬地道:“老朽知道您有实力拿回属于您的一切,那些折辱您的人也终将会付出代价。”
若不是李武他爹跟自己是好友,他真不想管李家这烂摊子事。
哎,能救一个是一个。
他不敢看男人的表情,继续卑恭地恳求:“李武鬼迷心窍做这等坏事,他是该死,您杀了也是他自寻死路。”
“我想替小鱼和李家其他人求个情,请您饶他们一命。”
说罢,他便要跪下向男人磕头。
就在察觉他意图之际,顾绯握住他的肩膀,直接将他扶了起来。
他眼眸微抬,无神采的双眼看人,压迫感让村长不敢放松心态。
片刻后,他勾起一抹浅笑。
“你都说了她是我夫人,杀妻岂非太无人性。”
见他笑时露出的小虎牙,村长心里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感觉李小鱼要出事。
下一刻,就听男人漫不经心道:“既是夫妻,户籍又怎能不在一起。”
听到这话,村长险些晕倒。
他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此时充满了对眼前男人的恐惧。
小鱼的户籍还在李家,到时这位走了,她还能再嫁。
户籍一旦入到顾绯名下,就算他走之时愿意放除李武以外的李家人一命,即使给和离书。
一个与他成过亲的人,其他人又怎敢娶...
这一刻,村长深深明白皇城的人为何会怕他,只因他有仇必报。
见村长没有回话,顾绯已知老人家心中所想,他没给村长机会,冷然下命令:“三天后送来,另外叫大夫过来。”
话已至此,村长也知再说什么都没用。
再谈下去,这位要是不高兴了,李家其他人的命可能也要跟着没了。
见男人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村长叹了口气,深深向他鞠躬行礼,“老朽这就去办。”
在二人谈话之间,吐到说话都不利索的鹦鹉飞进了房间。
它站在床头盯着床上昏迷不醒地女子,咕咕唔了两声,像在感叹她倒霉。
顾绯还未进房,便听到寂静的空间下,发出了女子如小兽般咳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