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一些意外,偶然认识了她,然后昨天我和朋友一起去看LIVE的时候………”
端木槐懒得废话,直接平铺直叙的把昨天的事情对丰川祥子说了一遍,而听完端木槐的说话,丰川祥子也是低下头去,紧握双手,一言不发。
“其实吧,你的情况我也听说过,你也毕竟只是个孩子,忽然遇到这种事情,没办法很好的处理也很正常。”
端木槐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丰川祥子,她毕竟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忽然家庭横遭变故,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把乐队往后放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现在你也算是安定下来了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对以前的乐队完全没有留恋。我这么说吧,这种事情呢,你越拖越麻烦,你没看见高松灯那样子,好像她之后一生都要活在那个时候的阴影里。我和她也不算是朋友,所以这只是站在第三者立场上的说话,我觉得你还是找到她们,把这件事说清楚的好。”
“我……………”
“我明白,你们这些小丫头都是这样,喜欢胡思乱想。”
端木槐伸出手去,拍了拍丰川祥子的脑袋。
“但是要我说,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直面现实,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指望什么?坚强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不管是后悔还是期望都没有用,你要做的就是自己给它一个结局。”
没错,在端木槐看来,像高松灯,丰川祥子这样胡思乱想根本没什么意义,归根结底就是对现实的一种逃避。像之前,高松灯对他们说,祥子退出乐队是不是自己的错,虽然高松灯是这么认为的,但其实她在这么想的时候,她内心也有“这只是我胡思乱想的,万一不是这样呢?”的想法。
就好像薛定谔的猫,箱子没打开前,猫死没死都不确定,就算大概率认为猫已经死了,但不是也有没死的可能性吗?
可是在箱子打开之后,可能性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冰冷的现实。
所以,高松灯自己认为“祥子讨厌自己,所以离开了乐队”只是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但是如果祥子在她面前说“我就因为讨厌你才离开了乐队”,那就不是一个可能性,而是一个既定的,无法否认的事实。
其实在端木槐看来,这点儿破事就和早八黄金档的家庭伦理剧一样。
事情本身其实很简单,说开了也就是这么点儿事。
但就是因为不想说,不愿说,不能说,然后大家胡思乱想,然后搞出了一堆无聊的事情。
简单来说,这就像写小说或者画漫画,明明只要一个章节就能写完主角砍死了BOSS,获得了胜利,但是非要在里面加上主角的回忆,配角的回忆,小怪的回忆,BOSS的回忆,然后硬生生的灌成一个长篇一样让人无语。
而与之相反,端木槐从来不会去关心“对方是怎么想的”这种问题,他只会从“对方是怎么做的”来看。
听其言观其行,一方面这是端木槐本身的性格,另外一方面也是他身为审判官的职业病。
其实反过来,拯救人类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