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冒油,漫天黑烟。
烧完后一大推黑炭,也分不清谁是谁。
只知道用铲子往坑里面推。
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不同情这些巡卒,只是有些物伤其类的担忧而已。
两人在顺风客栈点了两碗面条。
半天没动筷子。
哪有胃口吃,没把早上吃的吐出来,都算他们坚挺。
“师父,真不查啊?”罗阳苦着脸。
“拿什么查,拿你我的命查?等于勇回来,问几个问题,做做记录,赶紧溜。”丁震瞪眼道。
罗阳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他师父处理命案的方式,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有那么点草率。
官府之间的内斗,更是让他开了眼。
你杀我,我杀你,和儿戏一样。
“师父,这事既然是闵昌带的头,他不会也被杀吧?”罗阳担心道。
“他死不死,关我们什么事?”
丁震眼睛一横,显然对闵昌不满意。
“我寻思,有没有可能牵连到我们。”
“那不至于,冤有头债有主,你我算个啥,能入车马部法眼。”
聊了不一会,罗阳忽然看见门口有辆手推车。
小车二层摆的东西还特别奇怪:笔墨纸砚。
“掌柜的,您门口这小车是做什么的啊?”罗阳好奇道。
潘宏财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师徒二人说话。
突然被叫到,急忙摆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差爷,你说什么?”
罗阳指着外面:“车。”
“哦,这是秀才陆天明吃饭的家伙器。”潘宏财答道。
“陆天明?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罗阳奇道。
丁震撇了撇嘴:“张平那案子,就是他报的官。”
“哦,对对对,还是师父记性好。”罗阳恍然大悟。
可不一会他猛地一拍桌子:“诶,不对,这人巡检司递上来的卷宗有详细记录,他是刘大宝的儿时玩伴,刘大宝被闵昌带人伤了,没准...”
话没说完,当的一声,他师父一筷子狠狠敲在他脑门上。
“现在聪明了?那你咋没记住陆天明瘸了腿,还有严重的肺疾?这么能联想,做什么捕快,去写带颜色的章回体,不比领干俸禄强?猪脑子!”丁震恨铁不成钢骂道。
罗阳揉着脑袋,半晌没吱声。
他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瘸子加肺痨,这要是能杀一百个人,他直接茅厕舀屎吃。
在顺风客栈住了一宿后。
师徒二人去了巡检司的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