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斋嘴角上扬,打量陆天明。
床榻上的刘大宝,似乎并不怎么让他上心。
陆天明摇头:“我见识浅,端木大哥不要介意。”
端木斋勾起的嘴角一扯,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对牛弹琴是什么...
“端木大哥,大宝这伤,看来有得治?”
见端木斋游刃有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陆天明提着的心掉下来一半。
哪知端木斋指了指斜靠在桌上打盹的刘能。
“叫他爹把棺材准备好。”
陆天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端木大哥...您...”
“别绷着脸,我没说能治。”
陆天明喉咙干燥,吞口水时如刀割。
看陆天明脸色黑如木炭,端木斋又话锋一转。
“我也没说不能治,五成对五成,总之提前准备,没错。”
他指着床上的刘大宝,伸手比了个七:“七天,七天之内醒过来,吃半年我配的药,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那要是醒不过来呢?”陆天明有些着急。
端木斋看傻子一样瞅着陆天明:“醒不来,开棺盛尸,再找几个跳大绳的过来做法事,该哭哭,该闹闹,至少走得不冷清。”
闻言,陆天明沉默。
不管是死是活,最怕的就是这样吊着。
倒不是说他守不起嫌累,主要是忍不下心看刘大宝遭罪。
“谢谢端木大哥。”
“别谢我,谢风二娘。”
“我知道,风姐也是要谢的。”
两个时辰后,端木斋收针。
陆天明上来检查刘大宝的状况。
稍有好转,至少血是止住了。
“端木大哥,我做早饭给你吃。”
端木斋看了眼天边的鱼肚白,摆手道:“不了,我去二娘那里吃。”
送端木斋到门外后,陆天明出言提醒:“端木大哥,遇到巡检司的人,劳烦绕着走。”
端木斋摸着痦子上的毛,笑道:“怎么,无法无天到敢在大白天找人麻烦?我还就不信了。”
陆天明没有再劝。
可不就是无法无天吗。
不然刘大宝怎么会变成这样。
......
风二娘包子铺。
端木斋一边吃包子,一边揉着脑袋上的鼓包。
“你这是咋了,平地栽跟斗?”风二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