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落地,他便打开腰上的酒葫芦塞子。
赤子立时便飞将出来,落到墙头躲在一块钻石后。
等年轻男人路过,赤子便悄悄在墙头奔走,紧紧跟在后面。
丧葬之事,历来都是大门敞开,以便有事耽搁客人前来吊唁。
守夜的客人们大多已醉得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也有三两个酒量好的还清醒着。
他们见有个年轻男人进来。
可虽不知道他是谁,但午时院中仅剩三两桌客人时,这年轻男人确实在场。
所以几人也没有怀疑。
仅有一人意思性问道:“朋友,你若是扛不住,回去睡觉吧,这里我们守着就行。”
年轻男人微微一笑:“不打紧,我烧几柱香再走。”
那几个清醒的客人也不拦着,转而继续聊天喝酒。
年轻男人来到堂厅门口,镇静点了三柱香。
作了几个揖,把香插进香炉,回头瞅见客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酒水中。
年轻男人倏地起身,眨眼便钻进了堂厅内。
他来到少女纸人身旁蹲下。
接着从布袋里掏出竹篾和白纸。
仅仅几息时间过后,他便手法娴熟的做好了一个纸人。
速度之快,若是被人看见,绝对会以为花了眼。
年轻男人回头瞥一眼屋外。
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后。
他又掏出一支毛笔。
笔头在舌头上一舔,便开始在纸人身上画了起来。
不多会,一个近乎真人的少年纸人赫然出现。
其样貌,竟然跟刚才走出去的那位八九不离十。
做完这一切后,年轻男人长长舒了口气。
收拾好东西便镇定自若的出了堂厅。
临走时,他甚至还跟刚才同他打招呼那人寒暄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