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那名院长的继任者，人类很难预测死亡何时而至，但牧星总能在自然死亡到来之前夺去他们的生机，总之一个都别想善终。

帝天直到现在才体会到原来这些年牧星在外面过得这么爽，尽管他曾经因为银龙王的命令监视过她，但旁观和亲身经历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这种生杀大权尽在掌握的快感实在令龙着迷。

若非牧星对屠城什么的不感兴趣，说不定人类对凶兽的实力排名就会有更加深刻且谨慎的定位。

帝天突然感觉相比之下他是多么友善，就连历史上记载的好几次兽潮都没有亲自参与指挥。前些日子也只是打断了史莱克学院里的一棵树，以家长的身份跟无理谩骂孩子的教师进行了不太友好，但结果让孩子比较满意的交流，以至于史莱克学院得寸进尺地以为史莱克城不会被他杀到只剩下地名。

他都已经对着唐三口吐芬芳了，神罚也没降临到他身上，反倒是穆恩，被罚得就只剩下半口气了。估计等不到他回到星罗城，这货就彻底咽气了。

不过既然神格反噬都对自己无效，再加上之前毁灭之神透露的信息，意味着神界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下界兴风作浪，至少有超过半数的神王不在乎。

但出乎帝天的意料，穆恩像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似的，一直强撑着一口气，直到见到牧星的那一刻。

“东陵……咳咳……我后悔了！”风烛残年的老人爬到牧星面前，伸出干枯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摆，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这个看起来快死了的老头是谁？”雪帝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嫌弃地盯着穆恩，任谁也认不出这是大名鼎鼎的龙神斗罗，极北之主也不例外。

“这个看起来像龙族幼崽的家伙真的是雪帝？”帝天拎着雪帝的尾巴将她提了起来，气得她又哭又闹。

“嗯。龙族自然繁衍不易，自己生哪有直接转化方便快捷？反正最初的魂兽都是靠龙族的神力和骨血才产生的。”

帝天将雪帝随手扔到一边，“听起来是个可行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