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还来不及仔细探究,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姜笙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上一世和这一世,掺杂不清。
一会儿是陆家满门抄斩,一会儿是她和阿州跳下了绝命崖。
一会是她和阿州相敬如宾的从前,一会儿又是她和阿州恩爱甜蜜的现在。
她与阿州的从前,在梦境之中,从模糊到清晰,以往未曾重视和细节,如今竟也一一明了了。
姜笙沉溺其中,竟有些不想起来。
因为这里有阿州啊。
她沉沉的睡着,一睡就是一整天,她倒是安稳,却让外面等着的陆家人哭了一场又一场。
赵春晚从马车上下来时,擦了擦眼泪,李玲赶紧说道
“怎么了?笙儿还没醒吗?”
赵春晚擦了擦眼泪
“笙儿发热了,说了一晚上的胡话,还一直念叨着闻州的名字。
大嫂一听,也是跟着直抹眼泪,唉…”
他们都知道笙儿放不下闻州,可是她从来不提,他们也不愿伤她的心。
如今,唉……
李玲一听也是红了眼
“笙儿和大嫂…唉…”
两人话音刚落,覃舒也肿着眼睛下了马车。
“大嫂,怎么了,可是需要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弄。”
覃舒摇了摇头
“我出来喘口气。”
赵春晚和李玲两人走到了她的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无声的陪伴着。
覃舒却失声痛哭,似是要把自己思念和痛苦,全都变成眼泪流出来一般。
半晌过去,待她哭够了,赵春晚才敢说话
“大嫂,闻川眼睛还未好,笙儿又受了伤,家里还要你撑着,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再说,我想大哥还有闻州肯定也不希望你如此伤心,他们无论何时,都肯定希望你与笙儿,可以平安康健。”
覃舒点点头
“我知道的。”
成为陆家的媳妇,她便早已经做好了会有这一天的准备。
当闻州小时候说,他想要像他父亲一般上阵杀敌的时候,她的心里不是不害怕,但是她没有办法。
这是陆家男子的宿命。
只是,她从未想过,分别会来的如此突然。
她与陆临还未做够夫妻,与闻州未做够母子,他们便这样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