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滕俊毅可不会大意地忘了让她脱衣服,他夹着雪茄的手对她抬了抬,笑着说,“那就随意脱一件意思意思。”
陆星辰当然也没期待他会放她一马,她佯装迟疑片刻,然后抬手解开衬衣领子上的丝巾放在桌上。
事实上,她妈妈很爱喝红酒,以前经常在“贵妇圈”参加各种品酒会,但却怎么也学不会品酒,时常被人背后嘲笑。
为了减少她的挫败感,陆星辰开始接触各类酒然后教给她,日子一长,她妈妈没什么长进她反而成了行家。
第四杯,陆星辰没有猜错,“轩尼斯查理。”
价格近四万,提成尚可,输了可惜。
又几局下来吗,滕俊毅终于发现,陆星辰比他想的要有本事很多,他不由吸了口雪茄朝她脸上吐了一口烟雾,以示自己的高高在上与不可挑衅,嘴里说着:
“陆经理是个行家啊,看来想要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光,得把我们十六细嫩的腿给跑断了。”
张纯儿听到这说辞立即皱眉,这人无耻到家了。
陆星辰却一下听出了,滕俊毅在怀疑她跟张纯儿她们作弊,于是率先打消他的疑虑说:“那就劳烦滕总叫人跟十六一起去拿酒。”
“就不累着十六了。”滕俊毅明显觉得那样还不够,所以把张纯儿她们全撇开指着他自己的人说,“你去前台拿酒。”
陆星辰看破不说破,任由他作。
只是趁那人去拿酒时,滕俊毅重新看向陆星辰出声问:“陆经理师出哪位啊?”
陆星辰微微低头,“出师不敢当,纯属爱好而已。”
“爱好?”滕俊毅哼的就笑了,“那更不简单了,下到几百的百利,上到几十万的拉菲,你这舌头没舔过数千万的酒,也一定被人镀过数千万的金吧?”
言下之意,她一个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不可能有钱去买这个昂贵的爱好,必然是靠金主才能接触到各种名酒。
陆星辰好似听不出他的嘲讽,职业幽默地回答:“滕总这不也在给我镀金了吗?”
滕俊毅夹着雪茄,双臂往后架上沙发靠背上,“难得遇到跟我志同道合的大美女,别说镀金,我还可以给你镶钻,更可以让你舔到……更多更好的酒。”
他的用词跟停顿既油腻又恶俗,其他人还跟着添油加醋。
还上流社会呢,一群下流的东西。
陆星辰正想着要怎么顶住这股恶心回复他,厉臻突然俯下身,将刚抽了两口的烟按灭在滕总面前的烟灰缸里。
王勇以为他面前没有烟灰缸,正要顺手挪一个过去,但一瞧,厉臻面前就有一个,里边还有他放的好些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