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长时僵硬应声,又麻木的道:“送恭桶来。”
贺文才放松一点的心又悬起来,低声应“是”。
小主,
给女婿送恭桶的,他怕是第一个。
委屈稍纵即逝,心中更多的是忐忑。知道太子如此不堪糗事,太子会不会记恨上他,记恨上贺家。
如果芊芊嫁过去,太子会不会把恨转嫁到芊芊身上。
随着萧长时的走动,味道扩的更远,两个舞姬眼见着要呕出来,忙抬手捂住连舞步都错了,被领舞女子巧妙化解。
贺文身旁的礼部尚书正在尝炖羊肉,味道传来,直接将已经进肚子的吃食和酒水一股脑都吐了出来。
有他作引,另外几个官员也跟着呕起来,一时间殿中乱作一团,众人都在讨论臭味来源。
贺太傅脸色沉沉。
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厅中人。
他挥手让舞乐下去,又让人把厅中前后门都打开散味。
贺文脸色沉沉,匆匆赶来,在贺太傅耳边低语。
接着,贺太傅起身朝厅中宾客道:“诸位大人,着实抱歉,方才小厮送错了菜,鳜鱼腌的太过,我已让人撤了。”
离的远的不明所以,以为真的是臭鳜鱼腌的太臭,调侃道:“这鱼腌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拉了裤子!”
离得近知道详情的,紧闭嘴巴,不敢大气出声。
贺太傅勉强扯了扯嘴角,尴尬应答:“李大人说笑了,我已命人重新给各位换菜,等味道散尽,新菜肴就会上来。”
客房里,萧长时把小厮赶了出去,虚脱之前,肚子总算消停了。
清理完身上的秽物,萧长时冷着脸,舀起水一瓢瓢往自己身上浇,既想冲走脏污,又想冲走方才不堪的记忆。
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身为一国储君的尊严,今晚碎在贺府。
他会成为京中人的笑柄吗?
不,绝对不能。
萧长时眼里迸射出凶光,阴狠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