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苍耳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林枫又指了指自己:“包括你我。”
“对,包括我,哪怕我放出了数百万斤粮食,他们内心深处依旧在提防我,大部分人看似听命于我,实际上完全是迫于形势,毕竟听我的才能吃上饭。可在他们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他们都在暗地里揣摩,我请他们吃了好几顿饭,是不是接下来又要开始利用他们了,他们心里对我可没有多少感激,只是认为是在做等价交换。”
刘苍耳呵呵一笑:“你能认清这一点,已经胜过很多人了,可笑有些人还以为自己颁布了几条惠民政策,便可以引来民众山呼万岁,殊不知民众心里一直都认为那些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他们还是蛮清醒的,至少出门知道带警卫,并且绝不踏足贫民窟。”
林枫调侃了一句,随后微微严肃了些语气说道:“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心底里无法认同救灾兵团,我们就无法调动所有力量,刘先生觉得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见林枫丢出真正的戏肉,刘苍耳放下茶碗,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怎么可能没想过呢,恐怕任何一位富有野心的掌权者,都曾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
若是民众离心离德,那政令走出办事处大门就成了狗屁,掌权者想做什么都做不成,只能靠武力镇压,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反而会四面树敌。
就像常河,表面上安定,难民对郑天南的手下言听计从,实际上心里恨不得生吃了他。
常河的稳定完全是靠杀出来的,矿区和运输线外全是被枪毙的暴徒的尸体,翻开那里的雪看看,连土都是暗红色!
“办法有很多,但就怕林先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