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流言的传开,新兵营里的气氛突然有些沉重,甚至有人找上了于胜利,想要一个说法。
“操,我们才来一礼拜就要我们出去打仗,这不是把我们当炮灰吗!”
“凭什么啊,我才刚打了第一次靶,为什么不让老兵去啊?”
“我们是不是要去跟闽南佬打仗?”
于胜利没有出面,宪兵就把那几个刺头给按了回去。
一时间新兵营里流言四起,不少人都在私底下议论,说五马山的人翻脸不认人,把人骗来了说是当士兵培养,实际上还是当炮灰。
宿舍里,得到了一下午假期的新兵们满面愁容,闲谈间都有些负面情绪。
新晋的排长朱小福突然站起来说道:“行了,都别瞎琢磨了,当初进门的时候都画了押的,吃了人家的饭,替人家卖命也是应该的。”
跟他一块来到五马山的一个小伙愁眉苦脸地说道:“老猪……呸,朱排长,咱们才训练了一个月,啥也不会就让我们出去打仗,这……这不就是让我们当炮灰嘛。”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附和,都是新兵,在对抗训练里被老兵收拾了几次后,大家很清楚自己和老兵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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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福从枕头下抽出珍藏着的一包烟拆了,一边散给这群刚认识不久的战友,一边说道:“怕个卵!当初在外面的时候提着菜刀都敢跟丧尸干,现在有枪了怎么胆子还小了?
都支棱点,咱们是新兵,可那帮闽南佬连兵都算不上呢,就是一群土匪!咱们好歹还在军营里训练了个把月,装备也比他们好,揍他们还不是手拿把掐!
平时不都说那些老兵拿鼻孔看人吗,吃的用都比咱们好。现在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你们怎么还害怕起来了?操他妈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了就当没来过五马山,反正都是短命鬼,没什么好怕的!”
朱小福的话很快点醒了众人,负面情绪被驱散大半,反而有人也开始说起了打气的话。
他们这些人能被挑进来,也不可能是连刀都不会用的脓包,不少人手上都是有血的。
先前的不安也许是因为在五马山的营房里呆久了,每天过着只需要出力训练就有饭吃就有床睡,不需要担心生命安全的好日子,野性被平静生活压了下去。
一想到好日子要结束,又要重新去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人总会控制不住地担忧。
可只要重新找回当初那种状态,他们又很快会变成最好的打手。
他们都是在天灾之中靠自己的力量存活了超过一年的人,在这场优胜劣汰的生存竞争中,相对于那些已经变成了尸体的罹难者,他们是鲜血和苦难锻造出来的胜利者。
至少暂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