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曾告诉他,大巧不工,剑道的极致就是将繁复的招式归于简单和无奇,一剑可破万物,一剑可开天地,那才是剑道的巅峰。
能破阵报名之人,最少也是一品修为以上的高手,不可能是村野莽夫,对手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是否也蕴含了大巧不工之意,裘一帆有些拿不准了。
为求保险,裘一帆立刻单足一点横移十余丈,远远地避开了这一斧。
见一斧落空,王铁头挥舞着柴斧、张牙舞爪地朝裘一帆追去。
见王铁头追来,裘一帆再次足尖一点又闪到了十余丈外。
见裘一帆再次躲开,王铁头立刻停了下来,持斧死死地盯着对手不再追赶。
“为何停下?”站在十余丈外等了半天,裘一帆忍不住问道。
“哈哈,饿是头铁,可饿不傻。”王铁头早前见过吕飞是如何将牛莽溜得趴地认输的,所以他可不傻,不会如牛莽般追着对手不放。
“你——”裘一帆气得七窍生烟可又无可奈何。
最终裘一帆决定学高小山一样以剑意压迫对手。
裘一帆剑术虽高,可他却没有高小山的非攻剑法那般的剑意,能从心底调动人的气机,引人来攻。他的剑意只能对修行内功之人产生压迫,让其怯战。
可他哪里知道,对手竟是一个没有半分内功修为的普通人,根本就感受不到他的剑意,所以王铁头在他的强大剑意之下,依然轻松地站在那里,轻蔑地盯着他。
这一情况让裘一帆更加坚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对方绝对是一个顶尖高手,其修为并不在他之下。
此时的裘一帆再也不敢轻视对手,开始凝神静气、抱元守一,拔出长剑如临大敌,脸色凝重之极。
就这样两人一动不动的对视着,时间在不断地流逝,转眼此场比赛的用时已经超过了吕飞对阵牛莽的那一场,裘一帆也早已顾不得去计较名次了,他现在只想将自己的剑势推到极致,以便一招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