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正是因为熟能生巧的原因,她侃侃而谈到“我和我前夫相识于18岁,那时候我很年轻,也很漂亮,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但我内心却很执拗,我一直想找一份自由的恋爱,而不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要的爱情就是那种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俩互相相爱,自愿结合,随后我就一个人离开了我的故乡在长安城中,我结识了我的前夫,初见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无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他那时候正好失忆不明缘由。我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走到了一起,”化妆师说到这里眼里泛起了点点泪光,但并未哭,仿佛是笑“他对我真的很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好懂得嘘寒问暖,懂得我心之所想,我俩在长城中迈起了胭脂水粉,他真的很好,从不让我累着”那化妆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泪饱含泪水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泪水,还是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输出,也没手快急萌抽出抽纸塞到化妆师的手上。化妆师擦干眼泪,略带歉疚的“苏姑娘,让您见笑了”
“何来见笑,爱情是伟大的,姑娘听您这么说,他可是难得一遇的良人啊,那你又是为何与他离婚呢?”苏酥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样天作之合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用心的在爱我,只是忽然有一天一封突如其来的来信,终结了所有所有的一切”
化妆师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用心的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忽然有一天,我们收到一封来信那封信还是我亲手交给我相公的,他当着我的面将书信打开书信内容,我至今记忆犹新男性人是我前夫的初恋,可谓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我前夫只是个落魄的书生而那姑娘家里却锦衣玉食,家里的老人更是朝中的大官,他们自然看不上我前夫那卑微的身份,因此拆散了他们这段鸳鸯。”
“而恰好我就是那段时间遇到了他,他失意不得志,而我拯救了他,这并不是我说的,是他告诉给我的原话,
“后来那姑娘家里突遭变故,好像家里都被查抄了,她的丈夫怕受牵连将她扫地出门,而那姑娘无处可去,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无奈之下便写了封信给我的相公,而我相公读完那封信的时候,他竟然哭了,那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落泪”“哈哈哈”化妆师忽然笑了起来,有些伤感,有些自嘲的意味。
“我相公向我提了一个请求,他说想把那姑娘接过来照顾。”化妆师接着说道。
“你,不会是答应了吧”苏酥疑惑的看着化妆师。
化妆师突然神色暗沉,双目无神点了点头道:
“我想过知道此事之后茶饭不思,我又于心何忍,尤其一想到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在外漂泊,我动了恻隐之心,”
苏苏不由得皱起眉头,有股莫名的火,从心底里烧了起来,片刻后又眉头舒展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镜子里那精致的妆容。
化妆师性感的红唇又动了:
“我好傻哦!两天之后,我做了一个让我抱憾终身的决定,我答应丈夫收留那个女子,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让丈夫纳她为妾身,因为我有几分姿色,所以我相信丈夫不可能弃我于不顾,但我高估了自己的姿色,也低估了那姑娘的手段。”化妆师深吸一口气,眼里的泪光消失了。
“起初还算正常,那姑娘经常在店里帮忙,但很快就不太对劲,我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染,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下来,直到有一天我相公突然找到我,一本正经的跟我说他不爱我,他也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跟我在一起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他说他不想将就,不想负了那个女人,他说他的爱是纯粹的,他要将他所有的爱都给那个姑娘,而我却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我悲痛欲绝,当时他就将和离书递到我的手里,拿到书的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哭了很久很久,他想将几年来积攒的存款和店铺都留给我,而我没有要,因为他压根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恨啊,我悔呀。”
苏苏一时间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想骂人,但是又于心不忍,缓缓起身,搂住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并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我想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应该已经都放下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那化妆师摇了摇头,在苏苏耳边略带哽咽道: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放下,我还是很爱他,就像他爱那个姑娘一样,我怕他俩过得不如意,便将积蓄和店铺都留给了他,而我则孤身一人浪迹天涯,其实我还时常幻想,幻想他会给我寄来一封书信,哪怕说一句他还爱我也好,其实我跟他一样,他深爱着那个姑娘,而我也深爱着他,所以我理解他,我希望他们过得幸福。”
那化妆师倒也不哭了,眼中仿佛有了光,苏酥知道她的确在幻想,幻想那夕阳西下的美好,幻想那曾经相濡以沫的时光。
恍惚间苏酥恍然大悟,她也在想那个她爱之入骨的男人,苏酥将目光投向窗外,天微微亮,看着初生的朝阳,她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新婚快乐,一定要幸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所以你并不恨他对吗?”苏酥忽然对那化妆师说道。
“是啊,爱情这东西本就是这样,爱本身是没有对错的,或许只是时间不对罢了,若我早一点遇到他,或许结果会不一样,如果早一点遇到他,他深爱的那个女子应该就是我了吧,”那女子拿起眉笔刀开始为苏酥修剪眉毛。
“哎,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呐,”突然感叹了一句。
“其实我时常幻想也怪这世间数月前长安城发生了一场变故,若是没有那场变故,或许那姑娘依旧会生活的十分幸福,而我可能还在经营着我的迷迭胭脂铺,咱俩也不可能相见。”
苏酥透过那化妆师的指缝看着她的眼睛,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姑娘所说的不会是长安城大换血事件吧!
苏酥看着那女子的面庞,顿时心生愧疚,推测这女子也是张牧之大闹长安城事件的受害者。
“姑娘在长安城生活多年不曾认得我吗?”苏酥小声问道。
“小女子记性不太好,并不记得与您这样的大人物有何交集,还望您见谅。”
苏酥淡然一笑,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情不自禁道:
“你画的妆很好看,愿意做我的私人化妆师吗?”
那化妆师摇摇头,微微躬身行礼道:
“苏姑娘,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已经习惯并且爱上了现在的生活,我想到处去看看,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看外面的风景。”
苏酥也不再强求,转头看向那美艳的化妆师“姑娘过几日我便要回长安城了,您在长安城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都可以帮你实现,甚至是教训教训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