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昏暗的房间内,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正虚弱的侧躺在床上,她刚刚将除了自己女儿以外的所有人都赶出房间,此刻,她抬起迷离的眼眸看向桌边背对着她默默啜泣的苏酥,有气无力道:
“苏酥,你过来,娘有话要对你说。”
少女听到母亲呼唤赶忙伸出白里透粉的手掌将脸上的眼泪擦拭的一干二净,随后转过身跑到母亲床边,用红肿的双眼看向奄奄一息的艾薇儿,眼泪又情不自禁的从眼眶滑落,慢慢的蹲下身子将耳朵递到艾薇儿嘴边,略带哽咽道:
“娘,您说吧,我都听着呢!”
艾薇儿双目已然涣散,感觉随时要一命呜呼一般“苏酥,娘临终之前还有一个遗愿要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帮助我们伊恩王国复国,你听到了吗?”
少女听到“临终”二字顿时泪如泉涌,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过洁白无瑕的面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少女转过头放声大哭道:
“娘,孩儿明白,孩儿会做到的,您别说话了,药马上就煎好了,您不会有事的。”
“不许哭,听到没有?把眼泪给我收回去。只有懦夫和弱者才会用眼泪解决问题,以后娘不在了,你哭给谁看?别人会怜悯你吗?”艾薇儿勃然大怒,双目圆睁瞪着着苏酥怒斥道。
苏酥吓得哑然失声,原本模糊的视线顿时变得清晰,战战兢兢的看着艾薇儿,而此刻的艾薇儿完全不像是一个身患重疾的病人,更像是一个在街角所向披靡的怨妇。
院子里一个身高八尺身形健硕的男子正面无表情的和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中医攀谈着。
“苏大人,我已经尽力了,夫人恐怕捱不过今晚了!”一个沧桑伤感的声音从老中医口中传出。
苏武抬起那深邃的眼眸将视线投向闪着萤火微光的窗户上,声音低沉道:
“不怪你,不怪你,一切皆是她的命。”
男子的面上冷峻刚毅,完全没有生离死别的伤感,或许是常年征战沙场杀人如麻的原因,让他对生死已经司空见惯了。
老中医微微抬起布满褶皱的眼眸看向苏武那伟岸的身躯,欲言又止。
“其实夫人这病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告诫过她了,她是情志所伤,说到底应该算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这话他并未说出口,因为于事无补,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常年游走于达官显贵之间,他深知一个保命的道理,王侯将相的家事还是少打听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屋内少女突然跪倒在地将右手高高举起伸出三指呈起誓状,
“我苏酥在此对天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伊恩王国复国,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若不成,我的后人定当前赴后继完成复国大任。”
话音刚落,艾薇儿便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床上,不过那双阴森恐怖的碧眼还死死的锁定在少女精致的面庞上。
苏酥吓坏了,伸出右手颤颤悠悠的向艾薇儿的颈动脉探去,颈动脉的搏动已经停止了。
“娘。。。。。。”苏酥的哭声震天动地,经久不息。
数日后,苏酥踏上了返校的客船,自打艾薇儿去世后,苏酥整日魂不守舍的,在船上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不还是在好闺蜜的生拉硬拽之下,她才不情不愿的跑到竞技场来观赏同门之间切磋武技。
此刻竞技场内人声鼎沸,而苏酥和她的好闺蜜则坐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竞技场的比试往往能引来万众瞩目,因为在这个尚武的时代拳脚功夫在未来就是你社会地位的象征,而那些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无不是有着自己的独门绝技,或者超强武力。
竞技场上两个身穿黑衣服的高年级学生正在与另一名身着白衣的俊秀少年打的有来有回,几人正打的酣畅淋漓不相上下的时候,忽然从场外飞来一位不速之客,一个个头并不大的矮胖少年,看样子应该是二级的新生,那新生像是被人扔到场上的一般,直接飞扑在地,入场后便立即抱头大喊大叫:
“别打脸,都是自己人,师兄,千万别打脸。”
天门山竞技场的规矩便是任何有武力值的人都可以参赛,而登场之后除了被击败投降都没用。
这一举动令苏酥想到一个成语“抱头鼠窜”。
这话引得全场哄堂大笑,左侧的黑衣学长忽然停止了对白衣少年的进攻,转头看向身后鬼鬼祟祟的矮胖少年,随后直接上去对其一顿拳打脚踢,矮胖少年被打的哭爹喊娘,胡言乱语。
正在此时,又有一个青色长衫的清瘦少年也从空中飞落到场上,“救命啊!”,这声救命便是出自空中清瘦少年的口中,打的酣快的白衣少年听到动静后,顿时全身金光乍现,一股浩如烟海的土属性感知力幻化成巨大的拳头直奔黑衣学生胸膛,黑衣男子错愕不已,赶忙曲臂格挡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但是显然他低估了何玉坤这一击的威力,也高估了自己胳膊肘的强度,在何玉坤使用感知力之后印堂位置隐隐发白,他便知道大事不妙,何玉坤在回家的数十天内竟然突破七级直奔八级武者之境,这一击虽然不是蓄力一击,但是500斤的重量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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