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言路四目相接,只见言路原本黑色的眼仁顷刻之间变成了左眼青色,右眼红色。
言路仔细观察着少年那纹丝不动的下丹田,轻叹一声道:
“牧之,你的丹田为没有觉醒,所以还无法操纵元力。”
“丹田要如何觉醒啊?”
“丹田要时常观想,就是冥想,等到冥想到一定程度了,你闭上眼睛能看到他了,那就说明觉醒了。”
少年听罢瞬间双眼紧闭,挤眉弄眼的意图在漆黑一片的情况下探查丹田的位置。
言路看着少年心急如焚的模样,眉头轻挑,将纤纤玉指探到少年印堂,轻声细语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急于求成,让自己沉下心来。”
少年只觉得印堂处一阵冰凉席卷全身,随后躁动不安的心也在顷刻之间沉寂下来。
“把你看到的全部讲出来。”言路悦耳聆听的声音直击少年灵魂,少年只觉得身子骨一软,身体慢慢悠悠的晃动起来。
鼻息平稳,一大堆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鼻而来,直冲大脑,这徐徐而来的香气宛如阵阵凉风,吹拂着少年青涩稚嫩的灵魂。
少年唇齿微张,张口欲言,却话到嘴边不得而出,只觉得眼前星光点点,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缓慢转动的球形丹田。
言路眼里的少年是面容千变万化,一会眉头紧皱,一会眉头舒展,一会勾起一抹淡笑,一会仿佛伤心欲绝,一会面无表情,一会惊恐不安。
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断切换着,少年如此往复坐了整整一天,言路也并未出言干涉。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白希礼老人的谆谆教诲下,可比少年今日这般要厉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