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当心烫。”福清眼疾手快,急忙走过去,握住茶盏重新放回石桌上,然后对着苏蝉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李娘子,我家主子从小吃得精致,呵呵,您莫见怪。”
“是啊,公子金尊玉贵的一个人,怎能喝这种粗茶,是我考虑不周。”蝉衣一脸抱歉,心里却很是不安。
自己难道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他贵为皇子,若是皇帝陛下知道他对自己有好感,还不得连夜派人来刺杀啊!真是要命,蝉衣很想哭。如今话已说开,她就不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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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李娘子莫要误会,我家主子只是怕烫。”福清见蝉衣误会了连忙辩解,其实他确实担心那茶水的安全,可这些他不能明着与李娘子说。
“多嘴!”景佑瞪了福清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这茶味道不错,甚好,甚好。”
蝉衣微微笑道,目光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安儿,小奶娃娃睡得正香,小嘴还不时地轻轻吧唧一下,似乎正做着美梦。可就在这时,原本睡得安安稳稳的安儿却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哇啊——”
这突如其来的大哭声,让蝉衣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抱着安儿轻轻摇晃:“安儿乖乖,安儿乖乖,不哭不哭,娘亲疼疼。”她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小人儿,可安儿的哭声却越来越响亮,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哎呀,安儿怎么突然哭了?”景佑急忙走到蝉衣身边,心疼地看向安儿。
福清站在一旁,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家主子。
“一定是你的嗓门太大,吓到了安儿。真是该死!”景佑气急败坏地瞪了福清一眼,语气中满是责怪之意。
福清缩了缩脖子,像只鹌鹑一样不敢吱声,心里暗暗叫苦不迭,真是冤死人了。
荷塘边,一身黑衣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正站在树荫下看那零星的几朵荷花已逐渐枯萎。
安静的小镇子里,偶尔有鸡犬之声入耳。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嘹亮而又高亢的哭声。那声音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刺进黑衣男子的心脏,让他的心猛得揪起。
“安儿……安儿……是我的小安儿……”他口中喃喃自语,眼神中瞬间流露出无尽的思念与爱恋,踉踉跄跄往哭声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