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他岁安吧。愿他岁岁年年,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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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岁安好。就叫岁安。”纪朵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纪朵有月子中心的人照顾,还有班母和纪家的人来帮忙,班文昌就把精力放到其他事情上了。
两天后,班文昌来了墓园。
四人一猫的照片都不是正脸的证件照,而是班文昌挑的好看照片。
非年非节的时候,墓园很少有人来,班文昌坐在地上处理工作,时不时地抬头看他们的墓碑一眼,等到日薄西山时才起身跟他们告别。
“拼拼凑凑,大家还是在一起的。这下你们都不会孤单了。”
班文昌挨个摸了摸墓碑,笑道:“我走了,以后会常来看你们的。”
他的新项目启动,班少琮的原班人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有他们在,班文昌也能少操些心。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候,班文昌军训开了证明没去,申请了免修后在准备考试。
这天他刚从学校回家,就被他妈妈拉到了一边。
“纪朵这几天看起来心情不好,不让开灯,也不让拉开窗帘,连小安都不想见。”班母有些担忧地说:“我怕她是产后抑郁。”
班文昌拍拍班母的手,说:“我去看看她。”
班母点点头,看着班文昌手上的戒指,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
班文昌上楼敲了敲纪朵的门。
里面没有声音。
“嫂子,是我回来了。你身体还好吗?”
蒙在被子里的纪朵眼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她没力气起床,也不想见人,就躺在床上喊。
“我挺好的,你回来就去休息会吧。”
尽管纪朵已经尽力放大声音了,但隔着门班文昌只能隐约听到她在说什么。
班文昌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园艺师来家里,你有精神就和妈妈一起去看看吧,也散散心。”
纪朵听到了班文昌的话,但没再说话,只是把自己裹起来。
班文昌皱眉离开,拿出手机给程澈打电话。
程澈虽然刚入学,还没学到什么东西,但是他有个很厉害的师兄在a市。
班文昌已经听他吹了好几天了。
“产后抑郁?那这可得重视。她身边最好不要离了人,以防万一。”程澈提醒道。
班文昌摇摇头,“难的就在这里,她不愿意见人。”
程澈立马去摇人。
“我师兄说他明天下午有空,可以上门来看看情况。到时候我带他去。”
“好,那我下午在家等你们。”
两人挂了电话,班文昌又琢磨了一会就被喊下去吃饭。
纪朵有人送饭,只是她吃的很少。
班文昌看阿姨拿着水和药准备上楼,就问:“这都是什么药。?
“是保健品和安眠药,都是医生配好的。”班母说,然后对着阿姨点点头,她就上楼送药去了。
“我也是怕她自己乱吃药,所以到时间让人给她送上去。”
班文昌点点头,跟班母说:“明天下午程澈和他师兄来家里看看嫂子的情况。我爸怎么样,小安最近还好吧?”
“你爸老样子,坐不起来,躺着又疼,也就用完药能好受一点。小安倒是挺好的,能吃能睡。家里我会看着,你多操心自己就好了,多吃点,看你瘦的。”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大二的课比较多,再去学校我就少回来了,家里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行,我知道。”
母子俩坐在一起吃完饭,班文昌去婴儿房看了看班岁安,就回书房去看公司的报表。
纪朵晚上吃了药,又躺下,等听到阿姨关门的声音才起身把嘴里的药都给吐了。
安眠药在一堆有颜色的保健品里很好找,纪朵拿纸包住那片白色的药片,放进了床头柜里。
床头柜里已经放了一小堆一模一样的药片。
纪朵躺在床上,明明周边一片静谧,可她却总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先是压抑的,低声的,渐渐变得凄厉,声嘶力竭起来。
最后那婴儿的声音变成了成熟的青年音。
“老婆——救我!”
纪朵猛地惊醒,她摸黑找到水杯,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水。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到……”
再次见到林清风的时候,班文昌确实有点吃惊。
他穿着一身休闲衣,头发剪短,笑起来时很有亲和力。
跟那个跪在地上穿着长衫外套留着长发嗷嗷假哭的人,判若两人。
林清风也没想到能再遇见班文昌。
两人伸手握了握,林清风率先开口道:“真是缘份啊,还能再遇见。”
程澈:“耶?你们俩见过面?”
林玖的死涉及到林清风的隐私,班文昌没有主动说。
林清风也只是点点头,笑道:“没错,之前有缘见过一面。纪小姐在哪里,我们先去试着见见她吧。”
“好的,请跟我来。”班文昌把人请进去。
今天家里确实来了园艺师整理园子,班母不能做甩手掌柜,就过去看了一眼,提一些要求。
知道有心理医生来家里,她跟园艺师沟通完之后就匆匆地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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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林清风几人还没能进去纪朵的房门。
班文昌内心不安地又敲了敲门。
还是无人应答。
“不能再等了,有钥匙吗?开门。”林清风当机立断地说。
班文昌立马去找给纪朵送饭送药的阿姨拿了钥匙来,班母看班文昌拿着钥匙急匆匆的样子,心里一咯噔,赶紧跟着上楼。
房间一打开,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