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夫人与儿女被救上岸,他才匆匆赶到。
儿子一向孱弱,上了岸就生了重病,到现在还没醒来。
他一向小心谨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
于是他派人查证,原以为不是太后一党就是贵妃一党做的,但查出来让她意外得很。
夫人所谓的好友,竟然是巫派的人。
巫派可是他的人啊!
这种被自己人背刺,着实让他火冒三丈。
也是此刻他才惊觉,巫派的掌门竟一年多没与他通信了。
难道她背叛了自己?
常宁不知道的是,他的追责信件,才出京城就转了个弯送进了皇宫。
此刻落梨打开信件看了看,心里嘟囔。
掌门啊!
你到死也没想到吧,你心心念念的人,头一回找你,便是追责与斥骂。
她捏着信,放在烛火上,不一会儿,信就化成了灰烬。
夜已黑,洛梨正准备出宫,她打算去一趟覃太医府上。
“娘娘,不好了!”
彩荷毛躁地跑了进来。
身边的这个宫女一向稳重,像这样不成体统还是第一次。
许是真发生了什么大事。
洛梨的心难得跳得飞快。
“何事?”
彩荷舌头打结,“皇,皇上不行了!太后娘娘传旨,宣各宫主子侍疾!”
洛梨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常宁找上门了,原来是这种小事。
皇上死不死的,与她无关。
其实死了更好,她就是太嫔了,像她这种透明的妃子,罚不到她,也赏不到她。
只会更方便她做事!
做太嫔,还能更让人恭敬。
彩荷见娘娘长松了口气,头一次发出疑问,“娘娘不在乎皇上?”
洛梨锐目盯着她。
她慌忙跪在地上。
“你起来,”洛梨说,“他也不在乎本宫啊!”
彩荷竟点头表示同意。
洛梨顿时笑了,笑得脸颊上出现了两个深深的梨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