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样,我去挑水,有个黑脸的脸怪,直接抢过了扁担,说这种粗活,不应该一个女人干。”有个妇人弱弱地说。
“我们虽然与世隔绝,可还是能分好歹的。谁对咱们好,咱们就听谁的。当年发生灭族的事情,其实我们都没有看见过。
所有的仇恨都是家主一个人说的。
若如十九爷所言,那咱们还真是被家主利用了!”
桂芳婶子心直口快,一股脑子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一个妇人不懂什么报不报仇,我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就行。
如果能出山,让孩子们见到外面的世界。
我那儿子,若是幸运能娶上个媳妇,我就谢天谢地了。
或许,外头真不像家主说的那么可怕,朝廷根本就不记得还有我们象牙人。”
春美婶附和,“是呀!咱们活着不都是为了后辈好过些吗?为何要让我们在这山顶之上生活一辈子。”
“愚昧!他们现在不杀你们,便是做给你们看。将来,都没有好下场。”欧阳极没想到,这些贱人一见他失势,这么快就转变了想法。
一个个的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去。
这都是老十九管辖不力的原因。
若是从前,这些人哪里敢这样同他说话。
“欧阳极,”欧阳十九恨透了他,从他知道真相,他就恨不得亲自结果了他。
看着他现在还在一声声的狡辩,他握着拳头就冲上前去,一拳一拳抡在欧阳极的身上,脸上。
也不管欧阳极是个九十多岁的老人。
现在,他只想把这些年来,他的委屈、母亲的委屈、弟弟的枉死、族人的牵连,全都发泄出来。
没有人阻止他,任他把欧阳极揍了一顿,直到精疲力尽。
“信叔,”欧阳十九瘫坐在欧阳极一旁,那团绳索里头的人,闭目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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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叔,昨夜的事情您来告诉大家。此事牵涉至我,我不好言说。便由您来说予大家听吧!”
信叔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他年岁大,在族中是最有威望的老人。还有两个年长的,跟在他身后,他们仨站一起,说出来的话。基本上也能作数。
当然,是作这些象牙人的数。
“昨夜,我们仨同十九一块去了那暗卫营。”信叔缓缓说道,“从二十被抓,我们和那些脸怪一块去到那里,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活在一个谎言中。”
另俩老头一块点头。
“当年的灭族一事,竟然是欧阳极花着我们族人的银子,重金收买的江湖混子,装扮的官兵。这一事,已有当年经手的人取证。那些人的身世背景,如今都有存档。
今日老头子我说这些,便是想告诉大家。
当年,所谓的灭族,全都是他一手主导的。”
他愤然地看向地上直喘气的欧阳极,“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呀!”
“他想反,却没有名头。所以把我们都当作他上位的垫脚石。他的恨也没有名头,当年他只是跟在先皇身边打打下手,却想着与先皇瓜分天下。这样的人,从来都没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与身份。”
“我呸!”欧阳极狠狠的吐了一个乌血。
“事实确实是如此。”信叔重重叹了口气,“当年先皇也确实派了官兵过来,不过是为了给我们送匠人。一切都是误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