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在她看来，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肖丽娟明显不信，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将目光转向窗外，车窗外，城市的夜景飞速倒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然而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芊芊却浑然不觉，她正自娱自乐地摆弄着秦烨的手指，肉嘟嘟的小手抓着他的食指，像是拿着什么珍贵的玩具。她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再来和芊芊玩呀？」

童言无忌的话语打破了车内的沉默，也让秦烨原本有些慌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被芊芊天真的话语逗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语气温柔地说道：「等爸爸忙完了就来看你，好不好？」

「好！」芊芊高兴地拍着手，清脆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仿佛天上的星星般闪亮。肖丽娟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羡慕、失落、渴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何尝不想给芊芊一个完整的家，可是……

「到了，就是这里。」肖丽娟的声音打断了秦烨的思绪，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现实。秦烨停下车，转头看向窗外，这是一栋有些老旧的居民楼，灰白色的墙皮斑驳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坏了，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显得有些阴暗。一股发霉的味道混杂着油烟味扑鼻而来，与他车内清新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谢谢你了，秦先生，让你费心了。」肖丽娟解开安全带，抱起芊芊准备下车。「等等。」秦烨叫住她，「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我不放心，送你们上去吧。」肖丽娟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拒绝，芊芊已经抢先说道：「好呀好呀，爸爸送我们上去！」她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秦烨，仿佛他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那好吧。」肖丽娟无奈地看了秦烨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秦烨锁好车，让张三在车里守着后，跟在肖丽娟身后走进楼道。昏暗的灯光下，肖丽娟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你…小心点。」秦烨忍不住说道。「嗯？」肖丽娟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没什么，我是说…这灯坏了，路不好走。」秦烨随口胡诌了一句，心里却暗自吐槽，这破地方，连个声控灯都舍不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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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肖丽娟轻轻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狭窄的楼道里，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气氛有些微妙。突然，肖丽娟脚下一滑，惊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小心！」秦烨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啊…」肖丽娟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被秦烨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秦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肖丽娟柔软的身体，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他甚至能听到她急促的心跳声，像是小鹿乱撞一般，在耳边回荡。

肖丽娟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听不见，只有那滚烫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昭示着她的羞怯。她用力想要挣脱秦烨的怀抱，却像是被蛛丝缠住的蝴蝶，越是挣扎，越是无力。秦烨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膛，像是擂鼓一般，震得他心慌意乱。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触电般地松开了手，手心里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淡淡的香气，让他更加慌乱。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暧昧的气氛，却发现自己竟然词穷语塞，只能干巴巴地吐出一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肖丽娟低着头，不敢看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慌乱。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细若游丝：「我…我知道…」

秦烨看着眼前这个娇羞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肖丽娟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依然很小：「我…我没事…」

她抬起头，看向那盏依然闪烁不定的声控灯，苦笑着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哎，楼道里的东西哪有人管啊，凑合着用吧。」

「这怎么行，万一摔倒了怎么办？」秦烨语气严肃，这可不是小事，安全问题马虎不得。

这时候，芊芊拉了拉秦烨的手，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我们家灯泡也坏了，你能帮芊芊修好吗？」

「当然可以！爸爸最厉害了！」秦烨笑着刮了刮芊芊的鼻子，这小机灵鬼，还挺会给他找事做。

他打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房间里陈设简单，家具老旧，看得出生活并不富裕。秦烨环视四周，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这环境，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