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怪你。”秦森瞪着李宴,“你到底说了多少恶毒的话,刺激到乔荞?”
商陆走了,秦森就像个大家长。
为了这个大家庭,他操碎了心。
李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站在病床旁边,埋着对,“我就只说了一句,她和商陆的缘分已经尽了,让她看开一些,放下商陆,她就哭晕过去了……”
内疚的目光扫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乔荞,李宴的眼里多了一丝心疼。
刚刚医生说,乔荞心跳偏慢,一定是悲痛过度导致的。
原来,她真的爱惨了商陆。
不管商陆给她留下多少财产,她都不稀罕。
从头到尾,她在意的只是商陆的人。
李宴是羡慕商陆的。
有的人活着,却早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却永远活在别人的心中。
商陆是后者。
他是前者,他活着,也没有人惦记他。
望着病床上虚弱不堪的乔荞,李宴陷入沉思:这样美好纯粹的人,他为什么就没有遇到?
正是秦森焦急万分时,老爷子商仲伯打来电话。
秦森瞪了李宴一眼,“你让我怎么跟董事长交代?”
“我来接。”李宴抢了秦森的手机。
秦森想阻止时,李宴已经快速按下接听键和免提键。
“商伯伯!”
“李宴,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阿森呢?”
“秦森正和乔荞聊着天,他们俩谈着心,商伯伯放心,我们尽量说服乔荞给商陆立衣冠冢的事情。”
“乔荞什么反应?”
“商陆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太重要了,一时半会儿要她接受,可能有些困难。”
“李宴啊,拜托你们了,多帮我做做乔荞的思想工作,她这样不放下商陆,会很痛苦的。”
“我们尽量。”
李宴还是没敢把乔荞晕倒的事情,告诉商仲伯。
怕老爷子为此担心。
秦森见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抢过去,又瞪了李宴一眼,“乔荞今天要是醒不过来,怎么跟老爷子交待。”
“再等等吧。”李宴望向病床上的乔荞,眼里莫名怜惜。
“你们不用怕跟我公公没法交待。”乔荞睁开眼睛来,“我没事了。”
虽是醒了,精神却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