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已经好久没进季染的空间了，看着季染空间里也多了套桌椅，便径直去坐下。

季染把老太太安置到手术床上，输上营养液后，便坐到江恒对面。

“阿毅，刚才在外边，怕被人偷听到一直没敢问，钱氏现在如何了？她招了吗？”

“当然，你给我的药那么好用，就钱氏那点本事，怎么会不招。”江恒提到钱氏就面色冷凝。

“那你明天去面圣？”

“嗯，这几日一直是一个跟我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心腹将士在装病假扮我，长青在一旁辅助，明日一早我会出城把人换下来，押解突厥俘虏和江锦进京，面见圣人。”

“圣人会牵罪江家吗？”季染担忧地问。

“他还不敢怎么样，毕竟我父亲还在辽东对战鲜卑，而我又刚大胜突厥军。如果真处置江家狠了怕是会寒了江家的心。”

江恒季染和自己各倒了杯茶继续说道：“不过，江锦毕竟是被江家养大的，养了这么多年江家才发现江锦的身份有问题，这是江家不能推卸的责任，圣上发怒也在情理之中，此次面圣我会主动请求削去定北将军一职，以平圣人怒火。”

“削职？会不会太严重了些？你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兵舍得让给别人？”

江恒面上露出一抹苦笑，“小染有所不知，江家一门双将，近些年本就让圣人对江家有所忌惮，如今又出了江锦这事，我和父亲必须退下来一个，不然怕是会给江家埋下大隐患。”

季染面色虽有不甘心，但也明白作为武将世家的不容易。

“那你被削了兵权，定北军怎么办？还有你对自己的将来又有何打算？”季染有些担忧地问。

“此次突厥大败，短期内不敢再挑起战乱，而定北军的副将陈康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圣人大概会让陈康先暂管突厥军，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江恒抿了口茶继续道：“至于我，父亲就我一个儿子，世子之位早晚是我的，哪怕圣上忌惮江家，不给我实职，我也是江家世子，正好可以空闲下来多陪陪你！”

季染想了想，说道：“这样也挺好，我看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储位之争也已经暗潮汹涌，如果你此时放下兵权讨个闲职当当，避开这场争斗也不失为是个上策。”

江恒轻笑一声，“小染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