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久了,也记不清是多少日子了。
婆母说她凶煞之气太过,克夫克子,要关在屋里去一去煞气。
许欣姝已经要疯了,不见光,还不能和人说话。
她只能一个人在屋子里自言自语。
下人听见她一个人对自己说话,还私下里传着。
说夫人果然英明,大少夫人真的已经被妖魔附体了,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和谁说话。
许欣姝无处辩驳,无处申冤。
她想说不是的,她是因为被关起来了才自说自话,不是被妖邪附体。
但没有人相信她。
百口莫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好想家,好想兄长。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再信男人会一生一世爱护她的鬼话。
也不再不听嫂嫂的劝告,傻傻的相信下嫁就能幸福一辈子。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啊!
突然门开了,刺眼的光线再次进来,可能又是送饭的侍女吧。
许欣姝紧闭双眼,缓解突如其来的阳光刺激的眼球带来的酸涩感。
但她还是努力睁开眼,想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光。
“姝儿。”看见逆光而来的模糊人影,许欣姝以为出现了幻觉。
怎么会是兄长的声音,是她已经被关疯了,出现幻觉了吗?
许欣姝麻木的想。
直到熟悉的大手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她才如梦初醒。
嗓子沙哑着开口:“兄长?”
“是我。”许兰期声音哽咽。
妹妹的声音以前是如出谷的黄鹂一般清嫩,一听就知道是被保护得很好的,受家人宠爱的女孩子。
但现在却沙哑得如同六七十岁的老人。
他恨不得活剐了孔家的那群人!
“兄长,他们欺负我!”
许欣姝哑着嗓子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像是终于找到了妈妈的孩子。
许夫人在门口看着,只觉得荒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