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就算了,难道亲祖母也落井下石吗?”

贝婧初对今天这一遭也很意外。

她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看似淡然的样子,内心已经想了许多。

从幼时的点滴相处回想到现在,出门的时候,已经想通了。

她不知是回答长烟,还是在回答自己:“亲祖母又怎么了?”

“孙女,对她来说,不过是儿子的女儿。”

“对一个母亲来讲,孩子定然比孙辈重要的。”

“阿耶看中谁,她也跟着看中谁。”

贝婧初双手交叠走在前方,皓月听见她飘来声音。

“大母也不是不疼我了,只是将我和裕儿看得一样重了。”

晨光微熹,她该去上朝了。

今日心中憋着一口气,她的步伐比以往快些,路遇一座肩舆。

她讶异。

除了皇帝,谁上朝时都不得乘轿辇,皇帝的肩舆规格也不一样。

视线上移,贝靖裕居高临下,却尴尬的和她打招呼:“长、长姊。”

他突然坐立不安起来,屁股上像长了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