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帝的安抚,穆楚远却不敢领功:“臣并没有受委屈,也并不是将功劳让给了殿下。”
“殿下也屡建奇功,还诱敌入饵,抓住了奸细,只是对大军的调度没有经验罢了,臣只是尽了一个副将该做的辅佐之责。”
“现在再出兵一次,就算没有臣在,殿下也能游刃有余。”
说完后,穆楚远见到皇帝脸上浮起一个自豪的笑。
那种笑容,有点像平日有人夸他自己的闺女长相可爱时一样。
不会拍马屁而从来没见过皇帝笑的人受宠若惊。
皇帝的语气也和缓了许多:“爱卿过谦了,就算这丫头学得快,这头一次没你带着,也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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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还是功不可没的。”
“该赏的不会少。”甚至贝恒因为孩子被夸心情好,决定给他升官职的幅度再大些。
穆楚远不知道自己撞了大运,直接谢恩。
皇帝转头到另一边,某个小家伙眼神亮晶晶地期待看着他,仰着脑袋,整个人都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皇帝:......
夸奖的话梗在喉间说不出口,这小模样太飘了,再夸下去该不着地了。
冷漠的暴君选择忽视。
一直等着但没被夸的贝婧初不开心了,皱着小眉头抿着嘴很生气。
冷暴力!这就是冷暴力!
......
春去秋来,草长莺飞。
四年过去,一切都没怎么变样,贝婧初还是那个手握大权的东宫太子。
越朝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强盛,京城里甚至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
百姓都以身在越朝为傲,不少外族小国的人来越朝,却只是为了为奴为婢,讨一口饭吃。
因为在这里做奴婢,都比在他们自己的国度生活,要幸福得多。
因为来的外族人太多,身在京都的百姓,竟都能说上两句简单的外邦话。
走出家门的女子越来越多,原本极力反对的老顽固,在看见户部收上来的税银猛增时,也闭了嘴。
早朝的时候,一片乌压压的男子官服里,也能零星地看见一些婉约的裙装。
宗亲里,以咸宁长公主势头最猛,再也不是大家印象里那个好男色,哦不,好男色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