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你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雷念儿:......听说过,但你这么形容我,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公主拍着她的手说:“你和堂姊是我的伴读,你们要一直陪我的,我在哪里,你们就要在哪里。”

“嗯!”

公主不着痕迹地放开她的手,如果没有那道心声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念儿练枪练久了,小小年纪,手就糙了,一点都不好摸。】

雷念儿:......

“不过,还要问问堂姊愿不愿意跟我走。”

“若是堂姊想继续待在宫里,也可以......”

贝婧初刚看过去,旁边的贝婳点头就点得飞快。

“走的走的!”

贝婧初心里的小人开开心心地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我就知道,我可受欢迎了呢!】

雷念儿不忍直视地别开眼睛,看她这嘚瑟样儿,实在太不爽了。

要忍,要忍,不能以下犯上。

博堂夫子和学生还没回京,算着时间,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下次出去的时候,她也是其中一员了。

趁着这段空闲的日子,贝婧初和周围的朋友们好好地道个别。

毕竟接下来,在从博堂出师之前,她在京城的日子很短。

这天散学后,她找阿耶请示,得到允许出宫和相熟的同窗小聚。

正休沐着的周欢酒也被薅了过来。

许承昼扒拉着贝婧初的袖子,哭得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虽然他本来也是孩子。

“殿下呀——殿下——”

“你不要走啊——殿下——”

“你走了,留我一个,我该怎么办啊殿下——”

贝婧初:你在哭什么?号丧吗?我活得好好的呢!

“我一个人是多么寂寞,没人陪我玩啊——”

“他们都太蠢了,我和他们玩着很累呀——”

贝婧初:......实不相瞒,和你玩,我也很累。

耳边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听到。

从殿下六岁生辰之后,他就听不到殿下的心声了。

本来就慌,现在她人还要走了。

“三年呐!殿下三年就能考进博堂了。”

“我不知道还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