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中书令和许少卿现在情况实在危急,除了殿下所言的可能,我们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

许夫人看着坐在前面的小女孩,粉雕玉砌的格外惹人怜爱。

如果不是涉及家人性命,就算是哄孩子,她说什么,她也会信的。

可就这么一个小娃娃,她真的,不太放心。

或许今天,她真的要守寡了。

这么一想,不禁悲从中来。

也就是害怕御前失仪,才忍着没有哭出来。

那眼眶却是忍不住的发酸。

许承昼敏感地察觉到母亲的情绪,过来安慰她:“阿娘,殿下一定可以的,我和你说过的,殿下可厉害了,一定能救好阿耶和姑妹的,你要相信殿下。”

许夫人见儿子傻乎乎的样子,更伤心了。

夫君啊,你儿子已经完全变成天坞公主的小跟屁虫了,一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你要是真的走了,这傻小子该怎么办哟!

熬药的时候,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

太医来回:“主要是,听闻是风寒之症,臣等带来的药材都是针对风寒的,和一些常备药草。”

“专治蛊毒的药只有一份,回宫可以再取,也可以回京城的药铺去买,臣已经差人回去取药材了。”

“但是来回又是许久,不知道没有及时用药的那一个,能不能撑过去......”

这就是要皇帝做主,给谁服药了。

这两人,一个是才展露锋芒的国之重器。

而中书令的位置,虽然并不像许欣姝那样,完全不可替代。

但许兰期,是他从小的伴读。

另一个伴读已经死在夺嫡之争了。

贝恒也是肉长的人心,不希望失去这个为数不多的的友情。

“可能......我有一个办法。”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直肠给药的作用是口服的两倍?”

皇帝听得头皮发麻。

“直肠给药是什么?”是他想的那样吗?

贝婧初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下,贝恒对着躺在床上的许兰期行注目礼。

兄弟,太惨了,朕以后......一定会狠狠嘲笑你的。

沈太医对贝婧初这些奇奇怪怪的建议来了兴趣:“殿下似乎对医道一类有些研究?”

【当然不是!】

【你那亮晶晶的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