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也惊讶起来,疑惑问:“你怎么知道这是赵家的保险柜?”
“因为这台保险柜就是我负责安装的。”郭永生的话让李安然和项国强都面面相觑起来,他们打死都想不到居然事情会是这样。
“我学校毕业就到了弯岛一家保险柜生产企业工作,因为盗窃被判了五年。出来后我就到了香江,加入了德国霍夫曼公司负责香江地区安装和售后服务,后来又跳槽到了霍尼韦尔公司,同样负责安装和售后。这台保险柜就是当年赵家买的最新款,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安装的。”
听完郭永生的叙述,李安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够屡做大案,合着这些保险箱都是他安装的。
“那你能开吗?”李安然有些期待问。
“能,我手里有钥匙。”郭永生的眼神里面闪现过一丝骄傲来,“为了方便行窃,所以我把每一个经过我安装的保险柜钥匙都做了备份,只是赵家防范严密,我一直没有机会得手。”
“后来警察怀疑到我,我害怕再次坐牢,所以就洗手不干了。”
“之后你就到那个钟表铺做了修表匠?”李安然追问。
“那个钟表铺本来就是我开的,只是挂在别人名下而已。”
说到这里,什么香江大盗的神秘光环已经被彻底消除。我特么如果有钥匙,我也行啊。
跑马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那个左手有些残疾的男人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眼睛紧闭,发出细不可闻的鼾声。
突然,他的眼睛睁了开来,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手枪,上膛后一个滑步跳到门旁贴墙而立。
门被有节奏地轻轻敲响,男人并没有因此放弃警惕,伸手拧开门锁,手里的枪却举起指向了即将开启的门。
门后的人没有动,一个轻微的声音传来,“我进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立刻收枪,关闭保险,插进了腰里。
门被轻轻推开,机场那个给他送行的女子走了进来,脚下无声无息,如同一个鬼魅一般。
“看什么书呢?”女子将背包随意放在床边,走到桌前拿起书,随意翻看起来,嘴里还跟着念,“我早先岂不知我的青春已经逝去? 但以为身外的青春固在:星,月光,僵坠的蝴蝶,暗中的花,猫头鹰的不祥之言,杜鹃的啼血……”
放下书,女子秀美的脸庞阳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眼角的那细微的鱼尾纹在光芒下消失不见。
男人呆看了几秒,没有出声,只是走到床边坐下。
“好像鲁迅对青春的描述不符合你的理解吧。”女子拉来一张椅子在男人对面缓缓坐下。
男人从后腰抽出手枪,顺手塞到枕头下,“无聊时候随便翻翻而已。”
“华美的文章的确能让人身心愉悦。”女子伸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秀发,“蝎子说李安然昨天开始向赵家宣战,富沃正式发出收购赵氏集团旗下三家上市公司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