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向外搬腌菜缸,身后传来一道阴气逼人的声音,“干啥呢?大晚上不睡觉。"
黑影浑身的血液直往头上冲,做坏事被抓包的难堪使他想转身回头都很难。
“得亏我眼神好,这要是当成夜贼,一擀面杖打下去,岂不是坏了事。
蹲那半天不挪窝,咋的?腿麻了?"
今晚许是有了两百块的意外之财进账,罗巧头兴奋过头,睡得不是太安稳,打从夏树根起身离床,她就被惊醒了。
原以为夏树根起床去如厕,半梦半醒的罗巧头就没有搭理他,察觉到不对劲后,她一下子睁大了双眼。夏树根后面的一系列骚操作行为全被她看在了眼里。
半夜不睡觉,除了做贼,罗巧头不做他想。
幸好夏老头没动那对银手镯,要不然罗巧头当场就能发作,不跟夏树根撕扯个头破血流,她都不带姓罗。
以前她不掌钱,家里的钱财到底被夏老头霍霍了多少,她并不清楚。
大儿子每年给他们的钱并不少,可是盘算来盘算去,几年的光景,家里仅有千把块的存款。
刘爱芳一趟医院游,夏家的存款被迫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在最近几个月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她手中,这不,存款噌噌往上涨,加上大儿子给的两百块,她手里攒的钱又突破了千元大关。
宁宁两年后考大学,到时候离她老封君的梦想就近了。
可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却出现了挖社会主义墙脚的油老鼠,这让罗巧头如何能忍受夏树根这颗老鼠屎。
啪的一扫帚砸下去,夏树根疼得嘶嘶作声。
罗巧头边挥扫帚边叫骂:"黑心肝的玩意,偷自家的钱出去干吗?是不是要便宜外头的寡妇婊子?"
罗巧头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