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兰没跟着去医院,虽然有人一再劝她跟着去看看,她却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我半个手指头都没动他,他身体不好,自个倒下的,关我屁事,再说我到那,他讹我咋办?"
劝人的孙大妈噎了一下,竟无从反驳。别说,还真有可能,毕竟夏树根以往的斑斑劣迹,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
孙大妈住了口,旁的七大婶八大姨自不会自讨没趣,讪讪地闲扯几句后,作鸟兽散了。
相比忐忑不安、留下照看两个孩子的田兰,夏婷婷母女则是淡定多了。
孙大妈走前甚至千咛万嘱夏婷婷:"回去好好照顾你妈,患病的人心情舒畅了,才能好得快不是。"
孙大妈说不出抑郁症三字,只知道刘爱芳大脑出了问题,这还不是夏树根俩口子遭的孽,好好的闺女被糟践成那样。
孙大妈摇头叹息,她们家一贯提倡家和万事兴,老头子孙贵宝恁大年龄还忙前跑后的为家里添砖加瓦呢。夏树根俩口子倒好,有手有脚的,年龄比她家老头还小呢,却想躺着不动弹、享清福,仗着长辈的身份,等着儿孙养。
“嗯呐。"夏婷婷答应得飞快,“我妈每天都要服药,晚上指定离不开人。
明儿我一早就去看爷爷。"
孙大妈欣慰地点点头,"婷婷现在变得懂事多了,以后你妈要靠着你享福了。"
自己以前该有多混账,畏头缩脑的,躲在自己筑就的乌龟壳里,从不替妈妈着想。这不,对妈妈释放出的一点关心,立即被孙奶奶放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