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斯站在审讯室的中央,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她的目光落在劳伦的脸上,看到她的眼神依然游移不定,显然在内心中仍然做着最后的挣扎。伊迪斯知道,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她的耐心也正在迅速消失。

“你还在犹豫,劳伦。”伊迪斯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像是猎鹰盯上了它的猎物。她慢慢地换上了绝缘手套,拿起了电棍,走向一旁已经奄奄一息的亨特。房间里寂静无声,除了劳伦急促的呼吸声,似乎连空气都变得压抑。

伊迪斯没有丝毫犹豫,粗暴地掰开亨特的嘴,将电棍强行塞了进去。她按下按钮,电流瞬间贯穿了亨特的身体。十万伏的电压如雷霆般撕裂了他的神经,亨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尽管他已经几乎失去意识,但电流的冲击让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电流的滋滋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像是死神低声的召唤。劳伦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无法将视线从这残忍的一幕中移开,然而内心的恐惧正在迅速侵蚀她的理智。亨特的身体在剧烈的痉挛中逐渐僵硬,他的眼睛瞪大,嘴唇微张,随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痛苦哀嚎,然后,他的身体再也不动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味,电流灼烧人体的气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肆意蔓延。伊迪斯冷漠地看了一眼亨特失去生命的躯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把这具尸体丢到盐酸池里去。”

几名探员立刻行动起来,将亨特的尸体拖出房间。劳伦此时已经彻底崩溃,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伊迪斯看向她,慢慢地从探员的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枪,冰冷的金属在她的掌心中微微发凉。她悄无声息地走向劳伦,脚步轻盈,却充满了压迫感。

伊迪斯站在劳伦的背后,缓缓将枪口抵在她的后脑,语气中带着残忍的冷静,“劳伦,说吧。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继续和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劳伦的身体僵硬,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却毫无选择,“文斯,是文斯。他给了我和亨特一千万美金,并承诺把我们安全地送到阿根廷去。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我只是拿钱办事。”

伊迪斯微微皱眉,文斯,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她的思绪瞬间回到过去的几次高层会议上,文斯,这个曾经在多个场合中提到的名字,总是出现在阴影中,似乎从未真正站在台前。然而,他到底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文斯?JD-文斯吗?”伊迪斯的声音带着一丝探寻,似乎不相信这个答案如此简单。

劳伦点了点头,脸上的恐惧毫无掩饰。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伊迪斯沉思了片刻,虽然答案让她感到困惑,但她此刻已经不再需要进一步的解释。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一声枪响在审讯室中回荡,劳伦的身体瞬间瘫软,像一只折翼的鸟,无声地倒在地上。伊迪斯看着她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心中早已没有怜悯,也没有悲悯,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简单——弱肉强食,只有掌握权力的人,才能决定别人的命运。

“清理干净。”她对旁边的探员简短地下令,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伊迪斯回到她阴冷、简洁的办公室,双眼警惕地扫视四周。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探测仪,仔细地扫描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连空气流通的通风口也不放过。确认没有窃听装置后,她才终于坐下,拿出那部仅用于最高机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欧波玛的专线。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另一端传来欧波玛那低沉且富有压迫感的声音,仿佛已经预知了一切。

“总统阁下,”伊迪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恭敬,仿佛这个男人的声音是她唯一的救赎,“我已经从那两个叛徒口中得到了您想要的名字。指使他们泄露安保计划的人,是DJ-文斯。他现在正在赶往费城,会在后天出席安德森的葬礼。我已经安排第一行动小组对他进行全天候监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欧波玛冷冷地问道:“确认无误吗?”

“是的,总统阁下。”伊迪斯毫不迟疑地回答,“那两个叛徒已经被我折磨得精神崩溃,在那种状态下,他们不会也不可能骗我。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文斯?他如今是博登的副手,若让安德森的刺杀事件牵连到博登和我们民众进步党,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我们重新提名一个总统候选人。但按照文斯在党内的排位,他永远不会成为首选。”

欧波玛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讥讽,“你的政治敏感力真是令人失望。等这场风波平息后,我还是把你安排到联邦储蓄局的管理岗位去吧。国会的风浪,你应付不来。告诉我,关于文斯的履历,你了解多少?”

伊迪斯被欧波玛的嘲讽刺痛,但她立刻调整心态,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文斯加入博登的竞选团队之前,曾是犹他州的州长,但他之前好像并不是我们党派的人。据说他在进入政坛之前是一名房地产商人和作家。”

“嗯,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欧波玛的声音充满了讥讽和一丝恼怒,“文斯是安德森的生意伙伴。早在他加入我们党派之前,他曾是至上党的一员,还担任过安德森的竞选委员会主席。五年前,他向我们提供了大量关于至上党腐败的证据,才被博登接纳,并逐步取得了他的信任。现在,每一份送到博登手中的机密文件,都会先经过文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