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的话语平静而冷酷,完全没有余地。对于他来说,白岩集团的掌控权是比政治立场更为重要的棋子。他不愿进步党的资源被这些即将离开的保守派带走,也不愿看到它在双方的争斗中被无谓消耗。他清楚,在这个时刻,自己站在权力的分界线上,只要抓住这笔资产,他将拥有更多的谈判资本。
威利停下了脚步,略微思索了一下。他知道罗伯特的分量,若是惹怒了他,中间派的力量很可能会联合欧波玛,将自己和博登的势力逼入死角。毕竟,罗伯特代表着中间派,是这一场斗争中不可忽视的力量。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决定妥协。“好吧,罗伯特,你赢了。”威利语气中带着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我会让我的人把股份转移给你的基金会。毕竟,我不想和你走得太远而没有退路。”
威利的回答让场面暂时安静了下来,他和保守派成员缓缓离开了欧波玛的庄园。走廊的回声随着他们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然而,欧波玛心中的怒火和屈辱却没有随着他们的离开而消散。
罗伯特随手拿起一杯香槟,轻轻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神情轻松自若。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刚才的对峙,也不急于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优雅地抿了一口香槟,然后转身对欧波玛说道:“总统阁下,在如今的局势下,白岩集团掌握在我手里,对你们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我可不想看到进步党的资源在你们的内斗中被彻底消耗殆尽。希望您能理解我的立场。”
欧波玛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道:“罗伯特,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罗伯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放下酒杯,眼神中透出几分不可捉磨的深意,“总统先生,请您相信我。我永远会与进步党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他说得很笃定,但随即又话锋一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过,我和我家族里的一些生意还与保守派有联系。或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有一些合作。我希望您能够谅解这一点。当然,我对您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罗伯特的话中充满了暗示与闪烁其词。他并不打算现在站队,他是个精明的政治家,知道如何在两方之间保持平衡。欧波玛清楚,他此刻还无法真正拉拢罗伯特,但至少罗伯特暂时不会完全投入博登和威利的阵营,这已经是他当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欧波玛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明白罗伯特的立场——这是一个在胜负揭晓之前绝对不会投入任何一方的人。他不会冒险,但也不会错过任何机会。对于欧波玛来说,只要罗伯特不站在保守派那一边,这已经是可以接受的结局。
罗伯特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优雅地放下酒杯。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准备离开宴会厅。他走到门口时,回过头,语气轻快而随意地说道:“总统阁下,我倒觉得保守派的出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毕竟,进步党以及我们控制的政府部门中,已经没有人会再反对您的改革计划了。您应该抓紧时间扩充自己的势力,填补保守派留下的权力真空。相信我,您的成就远比那些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要伟大得多。”
欧波玛目送罗伯特的离开,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夜晚并没有他期望的胜利,反而充满了屈辱和挫败。他的敌人没有被彻底击溃,反而在离开时给他留下了难以承受的后果。可他也知道,罗伯特的话中不无道理——现在的进步党,虽然力量已经削弱,但他仍然拥有足够的权力来推动自己的计划。
这是一场权力的角逐,充满了背叛、算计和虚伪的忠诚。而欧波玛心中也很清楚,真正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卡西亚中心的空气几乎凝固,热浪般的嘘声和尖叫像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在76人的替补席上。刚才席崃在赛前那番充满火药味的“开战宣言”彻底激怒了热火球迷。人群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转化为杯子、饮料罐和无数杂物,纷纷砸向场边的76人替补席。每一件投掷物都带着敌意和仇恨,仿佛要将对手彻底吞噬。
席崃半弯着腰,顺手将一个被踩扁的饮料罐捡起来,随意地丢进垃圾袋,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后院捡枯树叶。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转头对队友斯宾塞·霍伊斯调侃道:“斯宾塞,你不会又要埋怨我毁了你下一个度假目的地吧?看这些家伙,恨不得让我们永远不敢踏足迈阿密了。”
斯宾塞耸了耸肩,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疯狂的观众,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少胡扯了,迈克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玩世不恭,“谁在乎这些狗娘养的东西?我只需要费城的球迷支持我就够了。”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多了一分狠劲,“虽然我也不介意其他地方的球迷为我喝彩,但他们的主队就是我们的敌人。如果不能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