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阳约了孙无天,辰孤,冰天雪,四个人开始打麻将了。
两边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
三方天地之中。
已经是最后一年了。
方彻这几年里面修为蹭蹭的上涨,封云竟然也迈出了那半步。
这让方彻和雁北寒很是不满。
「你作为至高领导人怎么能这样呢?你如果既当至高领导,又当最高战力,那我们玩什么?」
「打他!」
于是,两人隔三差五的开始去找封云切。
辰雪心疼的一天天的眼里汪着泪:太狠了,太狠了·他们竟然这么打你.
封云扭曲着脸:「还好吧,还好吧,只要不是雪长青打我,我就知足了。」
「你真容易满足。」
下午。
方彻停止练功,一个飞身长掠,到了对面山峰上。
在这里,荒芜一片。
连棵树都没有。
但是有一个人,每一天都爬到这上面向着菜地所在的山谷远远张望。
他不敢过去,只能每天都在这里看着。
因为他能感觉到,属于自己的唯一的那一股温暖,就在那边。
封噩梦。
方彻一闪出现在封噩梦面前:「不是不让你来么?这才将级的修为,太低了。」
封噩梦笨拙的笑了笑。
低下头,不敢说话。
方彻注意到,他虽然是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而来,但是身上依然有一道道伤痕,无法遮掩。
「你娘又打你了?」
方彻问。
「没,没有打。」
封噩梦瑟缩的回答。
方彻叹口气。
对这一点,他也没办法。人家陈梦兰是封噩梦的亲生母亲,打两下,自已作为一个外人能如何?
再说,陈梦兰本身就是受害者。
而封噩梦再无辜,那也是施暴者的产物。
陈梦去的事情方彻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孩子’,叹口气,温和道:「上次我教你的东西,都记住没?」
「都记住了。」
封噩梦开始背诵古诗,而且开始背诵古诗中的小故事,与方彻讲给他听的,一个字都不差。
这个孩子,竟然具备过目不忘,入耳即入心的神奇技能。
在背诵这些的时候,封噩梦两个眼晴都在闪着光沉浸在故事里的时候,是他最快乐的时候,他甚至幻想自己就是故事里的孩子,也能享受万般宠爱—··
方彻在他身边坐下来,看着远方夜幕,口中嚼了一根草梗,轻声道:「
恨你娘吗?」
「”..——.不恨。」封噩梦低下头。
「恨——那个男人吗?」方彻再问。
「恨!」
这一次封噩梦没有犹豫。
「我再给你讲三个故事。」
方彻轻声说道。
封噩梦整个人都振奋起来,坐的笔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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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节方面的东西,是当初雁北寒灌顶传给他的,他一直遵守的很好。
「从前有个孩子—
方彻缓缓讲述。
夜已经逐渐深了。
山下一个营地门口传出来尖锐的叫声,带着无比的愤恨厌恶。
「封噩梦!你这个杂种草的东西!你死哪去了!你这狗杂种死在外面了吗?」
陈梦兰开始呼唤儿子了。
虽然她这个当母亲的恨不得将这个孽种掐死,但这个孽种却是封家血脉,封云在这边主掌大权,陈梦兰也不敢太过分。
这几年的休养,让陈梦兰恢复了许多,容貌全部恢复,又如二十来岁的少女一般美艳。
心情虽然恶劣,情绪虽然变得极端,但是一切总算是往好处在走。
只有对她这个儿子,才丝毫不假以辞色。
自从回到营地后,众人对陈梦兰照顾颇多,灵药丹药,应有仅有,吃喝穿戴,也都是上等货色。
但这些东西,封噩梦一口都没吃着。
好不容易有人看他可怜,给一身新衣服,但过不了两天就能被陈梦兰打碎。一条条的挂在身上。
对这种情况,雁北寒等都劝过,但是没什么用。
因为也不可能下令让一个母亲不打儿子吧?
那么大的委屈,到哪发去?
一直到方彻再次听到,过去踢了陈梦兰一脚,蛮不讲理的扔下威胁:「混账东西!信不信老子出去就把你陈家灭了?杀个鸡犬不留?!」
陈梦兰才真正收敛了许多。
封噩梦听到母亲的呼唤,眼神中光芒暗淡了一下。
起身跪在地上行礼:「前辈,我要回去了。」
他本想叫老师,但是方彻怎么可能同意。
所以一直以来,都以‘前辈」相称呼。
「嗯,回去后乖一些。少挨打。」
方彻叮嘱道:「我教你的东西,都别忘了,应该马上就能出去了,只要出去了,你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
「是。」
封噩梦赶紧走了。
再晚回去,一顿毒打就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了。
方彻看看封噩梦回去,那边再次响起陈梦兰尖锐刻薄毒辣的怒骂声:「跟你爹那种人渣一样又出去琢磨坏心眼了吧?你这狗杂种,怎不死在外面!」
伴随着啪啪的抽打声音。
封噩梦的声音半点都没有,默默地挨打。
方彻忍不住叹口气。
「云少天天看着也不管管。」
方彻道。
封云无声无息的在他身边浮现,苦笑道:「夜魔,我怎么管?我没法管啊。这是封家人做的孽。」
「我也想管,有时候,也感觉陈梦兰做的太过分了。但是前因后果想过来的话,将心比心,我若是陈梦兰,我恐怕比她做的还要过分得多啊。」
封云道:「难道连一口气,也不让人家出了?」
方彻哼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
封云说的有道理。
毕竟封噩梦不管是因为强暴还是因为什么,出生了就是封家血脉。如果能出去,那就是封家的人。
是不会待在陈梦兰身边的。
而这对于陈梦兰来说,却真真切切就是一个一辈子的噩梦。只要这个孩子还在世上,那她所承受的所有不堪,就永远是她无法脱离的梦魔。
而封家现在用权势压住她不让她杀死这个噩梦!
她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方彻就是感觉有些憋闷。因为,封噩梦—做错了什么?
「只不过没想到,夜魔你,也有这温情一面。」
封云笑道。
「云少这话说的。」方彻苦笑一声:「今日跟云少坦开心扉的说,就是—..哪怕是我在外面杀的腥风血雨尸山血海,但是杀的最多的人是因为任务,而另外的人是因为————他们要杀我。」
方彻笑道:「云少缘何会认为我是一个残暴的人呢?其实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