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他定是在秦烟那里碰了壁,才会将怒火对准自己。
云知行不理会他的讽刺,执起淬了毒液的刀刃,慢悠悠划拉过他裂开的伤处。
人的肌肤与那稻草无异。
只见粘连处的皮肉被侵蚀灼烂,随着汁液一点点腐蚀过皮肤,隐约露出森森白骨。
铁牢中的人再也抑制不住,发出极致痛苦的嚎叫。
云礼表情狰狞难耐,就这一会儿功夫,冷汗打湿了鬓发,疼痛清晰写在脸上。
见此,云知行方满意些。
“这效用倒是不错,你可喜欢?”
云礼咬碎牙齿,含恨的眸光射向他,依旧嘴硬,“不过如此!”
“好,那便再加些。”
云知行素来满足犯人的要求,尤其是在自己心情不佳之时。
今日,他没想过让云礼活下去。
让此人苟存于世许多天,是时候送去地下,跟一家子团聚了……
整个白天,他未离开过天牢,亲自用刑。
哀嚎持续了一整日,到最后,云礼无力气再发声。
那副身子俨然快成一副骨架,森然可怖。
在场的侍卫均低下头,不敢多看,生怕晚上会做噩梦。
就连一直在天牢的行刑官见了,也不由扭开头。
从始至终,云礼始终不曾开口求饶。
一向被和云知行做比较,他不愿再向那人低头。
纵然是死。
这番刑罚到了夜间。
再走出天牢时,外面天已黑了。
夜幕上连一颗星子也没有。
云知行迷茫站在原地,望着夜空,像极了走失了孩子。
没有星星,没有指路的方向,他不知去往何处。
他的烟儿,还会是他的吗?
血腥气浮散在空中,夹杂了浓烈的恶臭。
他似乎闻不到一般,片刻后垂下头。
空旷的皇宫殿前,男子踽踽独行,背影寂寥落寞。
他并未让人跟着,如迷路的幽灵游走在皇宫各处。
不觉中来到御花园。
他记起在这个亭子里,执意要杀了那几个多嘴的宫女,只因他们说起那个禁忌。
犹记烟儿当时劝他,勿要狠下杀手。
现在想来,他们的身份不过亦是场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