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太闲,背地里还有如此多花样。
秦烟唇角一弯,爱不释手抚过发丝。
眼底柔情缱绻,化作春水万千。
扫过旁边空空的锦盒,她不禁问道,“公公可知这里装的是什么?”
“是皇上整日随身携带的匕首,不过再没用过。”
那把匕首,她劝他几次勿要放在身上,他却不愿意。
秦烟摇头失笑,今日若不是来这里,还不会发现他许多小心思。
他从不曾提及这些,若非自己看见,想必这辈子,他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这便是云知行,处处展露恋慕,又无处不潜藏爱意。
最终,她在床头的暗格找到了凤印。
想想自己在外间忙活许久,秦烟却不觉得浪费时间。
他的心意可是无价的。
王公公按她的指示,将旨意传下去。
无人敢对此有任何异议。
先皇后就这样,顺理成章葬入皇陵。
事后,秦烟差人去冷宫说了,她可不愿再去面对喜怒无常的云礼。
此事一了,她终于鼓起勇气写信。
她在信里简短描述此事,未曾说云礼公然冒犯。否则以云知行的脾性,回来后说不准会对他做什么。
她也不曾提及思念,只是最后寥寥二字,盼归。
算是诉了衷肠。
白鸽带走信笺,秦烟望着湛蓝天空出神。
不知他何时能收到,见到信又是何种心情?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终于迎来了他回京的消息。
秦烟收到信,在镜前捣鼓一番,一边的静秋忍俊不禁。
“娘娘这几年,鲜少主动打扮。”
被这么一说,她动作带着不自然,“是吗……”
她手艺生疏,静秋忍不住上前为她盘了精致的发髻。
淡妆扫过,已是美艳不可方物。
不同年纪的秦烟,美而不同。
历经岁月,镜中映照的脸不再稚嫩,反而带上几分阅历,令人沉醉、难以自拔。
静秋毫不掩饰赞赏,“娘娘便是天底下一等的美人!奴婢见之,亦是移不开眼。”
她嗔道,“你何时也跟皇上一般,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奴婢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