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行紧随其侧,暗中打量着宁枭。
他的确是十分出挑的存在。
哪怕跟出类拔萃的御林军相比,也是超尘拔俗、难掩光芒。
昨日两人谈话许久,其内容却无人知晓。
不过隐隐的,多了分心照不宣。
两人是情敌,但立场都一样,希望秦烟可以过的更好。
宁枭选择不再叨扰,便是觉得没有自己,秦烟会活得更畅快。
一行人越过宽阔的宫殿、空地,终是到了宫门处。
那里,云知行早已备好一匹骏马。
宁枭看了看旁边的铁骑,不屑道,“你未免太过谨慎。”
那队人马显然是要押送他的。
这让人感到不爽。
对于旁人,云知行鲜少卸下面具。
温润的声音响起,提醒他道,“对于你理应如此,以免行至一半,你又溜了回来。”
云知行肚里的弯弯绕绕,他无暇理会。
走之前,他扫过后方,眼里铺满失望怅然。
她,终是未出现。
云知行将他反应收入眼中,嘲笑他太不自量力。
“须得将宁将军送至长城外。若是路上出了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属下遵命!”
一队人打马向前就要离开。
最后时刻,云知行出声叫住他,“记得你应下我的。”
高头大马上,宁枭坐得笔直,充满深意的眸光瞥过他,“放心,我求之不得。”
闻言,云知行冷笑,示意众人即刻出发。
说是护送,倒不如说是强制押送。
马队远离宫道,没多久不见踪影。
云知行心中大石放下,侧身道,“你到底是来了。”
身后的秦烟并不出声,渐渐收回视线就要走。
手腕蓦然被人拉住,秦烟步子一顿。
“烟儿还在怪我?”
昨日两人不欢而散,他彻夜未能入眠。
他的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秦烟深吸口气,撇下他的手,“你从头到尾都不曾信过我。”
“那烟儿呢?”他忽然反问过,“在你心里,亦不曾信任我。今日前来,便是确认我不会对他下手,对么?”
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秦烟轻叹,“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