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身子僵着,有些束手无策。
想了许多磋磨人的话,到他这里,却像一拳头捶在了棉花上,倍感无力?
她本以为,云知行会同自己大吵一架。
毕竟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和宁枭来往,珠胎暗结。
小主,
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忍?
她不知。
她也不觉得偏执如云知行,可以接受。
可是现在,他就收起全身羽毛棱角,在此低声下气。
只为了求着她能活下来。
昏睡那些日子,他在她耳边说了很多。
若是她没记错,有一次甚至感受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滑落在脸上。
她垂首,默然望着那张侧脸。
他全然打破了自己的防御。
不知该骂他什么好。
对于云知行来说,只是这样靠着有温度的她,忽然世界都安静了。
没有皇室朝堂的暗流涌动,没有人心的波澜诡谲。
只有无边的宁静祥和。
胸间刺痛被忽视,他贪恋她的温暖,并不愿起身。
两人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直到静秋端来晚膳,看着这一幕,颇有些始料未及。
椒房殿的人都知道,云知行素来有多宠秦烟。
简直是爱她到了骨子里。
眼前此人,再无法与那个生杀果决的皇上联系起来。
如今的云知行,卑微到了尘埃里。
陌生得让人侧目。
静秋不愿打扰两人,秦烟却叫住她,“无碍,呈上来吧。”
“是,娘娘。”
看着死乞白赖在腿上的人,秦烟终于开口,“可以了?”
虽还有些留恋,他见好就收。
秦烟忍不住出声赶他走,“我想一个人待着。”
“好。”
依然是爽快的答应。
秦烟走向桌子,不禁疑问他难得的好说话。
饭菜上桌,她举着筷子迟迟不肯动,没什么心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