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是刀刃穿破的伤,血流如注。
副将可怜她,喊了军医来止血包扎,这双手才保住了,不至于落个残疾。
残疾?
秦烟嘲讽一笑。
她毫不怀疑,昨夜宁枭真的会杀了她。
死透的那种。
好在他收了几分力,不然凭她一己之力,怎能生生挡住全力一刀?
宁枭可以说是她见过最绝情、最喜怒无常的男人。
往常那些男人,谁见了她不是眼睛发直?
南胤第一美人,这个称号不假。
普通男子见她已是春心萌动,即便知礼的君子也是守不住心、频频望向她。
可那双眼里,除了看低和蔑视,再无其他。
莫名,她升起股挫败感。
并非因为喜欢他,只是纯粹的好奇。
昨晚他差点就相信,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秦烟目光一顿。
是那处子血?
一切变化都是发生在那之后。
细想下,军营的歌伎舞姬,哪个在营里是未经人事的?
军中均是男子,有发不完的精力,偶尔见了女的就跟苍蝇盯上蛋。
只分两种,两情相悦、强行占有。
更何况是凶狠的北漠兵?
宁枭自然起了疑心。
只是她明白得太晚,云知行也漏算了。
多年来他处心积虑培养自己,为的就是有一天替他办事。
想起云知行,她眼神一黯。
帘外传来打趣的声音,紧接着,两个士兵闯了进来。
秦烟默默往后退着。
他们的眼神赤裸不加掩饰,和大多数男人一样。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赞道,“果然是天香绝色!难怪副将都叫了军医来看,他也没能忍住!”
“美人,你在这儿真是可惜,一个人想必很孤独,我们兄弟来陪陪你!”
北漠的男人粗鲁直接,看见女人就会调戏一番,秦烟这等女子,他们见之便有了冲动。
眼看两人开始卸甲,秦烟扫视帐内,想找趁手武器。
可这里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