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感觉到害怕,刚刚江雪眼也不眨的给了鸡一镰刀,她不由想,她再靠近会不会也给她一镰刀。
地面上的血,垂死挣扎的鸡,震慑住了她。
“我是一个人,我不是阿猫阿狗,不是鸡鸭可以任人宰割,你虽然是我妈,你也不能对我非打即骂,不然。。”说着看了眼已经不再扑腾逐渐失去生命迹象的鸡。
“反了天了,呜呜。。。我怎么就生了她,大逆不道。”
“小雪,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听话,把镰刀放下。”
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她看见江母哭着回到了厨房,江雪的心也因为江母的离开放松了下来。
手里的镰刀应声落地,意识模糊,一起落地的还有她的身体。
“小雪小雪,你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江父查看晕倒的大女儿,就感觉的江雪身上这非同寻常的热,人更是失去了意识。
抱起就要往卫生院去,在厨房的江母听到呼声从厨房出来,看见孩子爸抱着江雪已经走出大门,叹了一口气,赶紧回到房间,拿着钱也追了上去。
江雪其实没多久后就醒来了,没有回到忙碌的三十岁,还在十五岁,看着父母跑前跑后,接水喂药,她佯装虚弱继续闭着眼睛,然后又继续睡了过去,再醒来外面天已经黑透。
隔壁床上江露已经睡着。
她家现在住的是盖没有几年的一排四间平房。
江父江母一间,她和江露一间,中间堂屋,最边上江朝的房间。
退了烧,脑袋也清醒很多,想到自己白天各种质问父母偏心爱不爱她的问题,还杀了一只鸡,觉得有点羞耻。
也只有在脑袋不清醒的时候她才会问出从小到大一直想问的问题,明明长大以后的她已经自我和解不在意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