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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凌久时,眼神黯淡,看起来已经疯的差不多了
“它和我们多像啊,即使说再多,也没有人能听见,更没有人能听懂,明明生活在人群中,却依然是孤身一人”
“你听”
他抬起手,指着上面迎风飘舞的小旗子。
白色的小鲸鱼展开,面对着下面的所有人。
“它在唱歌了,多好听啊,你听见了吗?”
凌久时拧眉,后退着说:“我没听见”
“是吗?”
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球周围的红血丝都突出来:
“你真的没听见吗?你再好好听听,你应该和我们……”
“我说了我没听见”
凌久时眼神冷漠下来,打断了男人说的话:“你说别人听不见你说话,但你好像也听不见我说话吧”
说完这话,他就绕过了男人,却被对方攥住了手臂
“你真的听不见吗?”
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只有你愿意过来看看我,只有你能听见我说不出口的求救,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我以为我们是同路人”
凌久时站在原地。
阮澜烛看见他被纠缠,立即过来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掐,对方就感觉使不上力气,只能松开。
“要做同路人,你可来晚了”
阮澜烛微抬下巴,握住凌久时的手十指相扣说:
“他已经有了唯一的同路人,那就是我”
说完他扭回头,拉着凌久时说:“我们走吧,凌凌。”
凌久时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想了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侧了侧脸,一语不发的揪着画纸走了。
人走了,谭枣枣说:“什么鬼啊,我看这个人也是个疯子,就算是出来也不正常”
凌久时望着那人的背影,抬头又看了眼上面的迎风飘舞的小旗子。
刚刚在男人问的时候,他其实真的听见了歌声,如果那算是歌声的话。
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凌久时像是置身在浓郁的深海中,面前正有一头鲸鱼在缓缓的游动。
而它发出的鸣叫仿佛来自远古泥盆纪。
像那种第二次生物大灭绝近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