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面圣,就相当于民间嫁娶的回门。
只不过时澈是夫家,且长辈皆不在,长兄如父,又是皇上,所以时澈直接领着人往时笙的明德殿走。
至于太后,那老虔婆也配。——来自时澈的明面讥讽。
时笙与时晏也不会叫太后来此。
明面上的礼节做足了,就已经够给太后面子了。
只不过时澈一进来就得到了份大惊喜!
原先趾高气昂进来的人,一见到在座位上坐着、同时笙交谈得畅快的时晏,眼睛都瞪圆了。
身旁的苏雱玉没见过时晏,自然没什么反应,一下没注意,时澈就“嗖”地蹿出去,对着时晏上下一顿瞧。
“你没死!你竟然没死!”
说不上来那语气中是惊疑多点,还是欣喜多点,又或是更可能的怒气冲冲。
总之时笙也没看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是真傻,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时晏,你竟然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
越说时澈越说不出话来,那双桃花眼里的星光都快碎了,“画师都把你惨死的画像给画下来了……”
那是他第一次不想见到的画像。
将景象绘制的尤其惨烈、想要借此机会一举夺得彻王关注的画师也被拉下去,变成了画像景象色彩的一部分。
“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晏同时笙的交谈被中断,冲上前来的时澈站在两个台阶下,就算时晏坐着,依然比他高些。
目光隐隐往下落,时晏皱眉,“你先前给我的意思不就是要杀我吗?”
那些围杀他的人身上还有彻王府的令牌,哪怕是栽赃,那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将他没死的事情告知吧。
还有他身上、那只有北地才有的毒。
我傻吗?还要上赶着告诉疑似凶手的你,我没死?
虽然这话没说出口,但明晃晃的意思,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应该懂。
但时澈不正常,时澈也不管,伸出手就想来揪时晏的领子,结果被时晏一手挡了下来,脚上无力发软,便要往台下倒去。
时晏同时笙都吓了一跳,一人拉住他一只手,好歹稳住了他的身形。
时澈站稳,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你推我?时晏你竟然敢推我?你是不是也跟这些人一样,想我早点死?”
“你闭嘴。”
“砰……”
随着时笙一道怒吼,铜器被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