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胡闹,李隆业总是意犹未尽。
许是分别太久的缘故,亲亲吻吻,只如隔靴搔痒。
可他试探着更进一步时,自然被江风义正言辞的拒绝。
他亦知道,现在并不合适。
俩人并排躺着。
许久,李隆业说:“父皇,有意立我为太子。”
江风不作声。
李隆业面向她,看着她柔和的侧脸,轻声说:“对不起,我食言了。”
江风面容平静,问:“没有回头的可能吗?”
李隆业以为,她会问何时又生争储之意,还是一直在骗她。
为了这个问题,他已经准备了一箩筐的答案。
她没问,是因为不在乎吗?他便有些没底。
李隆业没有躲避这个问题,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江风仍望着床顶,幽幽地说:“皇位和我,王爷只能选一样。”
李隆业环住她,解释道:“这两者,并不冲突。”
江风固执地说:“这是我们说好的。”
李隆业说:“阿风,即便我坐了那个位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你仍可以长居洛阳。如果你愿意,可以做皇后,我们一起……”
“李隆业!”江风打断他,坐起来,又重复一遍:“你若选择争储,我们就一拍两散!”
李隆业声音也高了,摇晃着江风,道:“为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江风!”
江风有口难言。
李隆业说:“若我毫无胜算,也就罢了。现在,连老天都在帮我。我和宝座,一步之遥,我为什么不能坐上去?”
江风挣脱他的束缚,是质问,更是回答:“若坐不到呢!若只是镜花水月,大梦一场呢!”
李隆业心口一堵,反问道:“父皇、姑姑、各部宰相,都说我坐得那皇位,为什么只有你说不行!我到底哪里差了?”
江风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不准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