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枉做了小人!
关山云见鸣雀越发癫狂,神志已经不清,便一个手刀将她打晕,让人带去休息。
只剩两个人了,江风在关山云温柔的目光中,眼泪滑下来。
关山云情难自抑,悔恨爱意交织,终于将她揽入怀里。
自江母去世,她一滴眼泪未掉。此刻,再也支撑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第二日晨起,江风难得让悠然给她上了淡妆。然后对着铜镜,戴上了江母生前最爱的那支白玉发簪。
先去江老太处磕头,江老太病殃殃的。
又去江父处,江父正同江佑正神色严肃地说事情。见她进来,都换了笑脸,小心翼翼地安慰她。
最后才去江佐的屋里。江佐扶柩归籍,只有张潆月在哄孩子。
原来皱巴巴的小姑娘越长越水灵,越长越像江风。
姑嫂两人闲话几许,江风才说要去寺里给江母点长明灯。
张潆月眼圈微红,说:“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怕唐突了佛祖。你少不得等我两日,我和你同去。”
江风说:“我却一刻也等不得了。等嫂嫂好了,我再同嫂嫂走一遭,也是可以的。”
张潆月知道,关于江母之死,她一直郁结于心,此时不宜拦她,便又派丫头婆子跟着。
江风拒绝,只说李隆业同去。
出了门,李贬带着王府的守卫便跟了过来。
江风对李贬说:“我要去寺里点长明灯,把你的马给我。你若不放心,就再派人同我一起。”
李贬神色不变:“王爷命令,下官不能离开姑娘半步。”
江风叹气,拿出一封信,说:“你把这个,交给王爷。信件内容很重要,我不想假手于人。”
李贬思索片刻,问:“姑娘去哪点长明灯?”
江风说:“还能哪个?感业寺!”
李贬说:“他们四人都跟姑娘,我送完信后,立刻去感业寺与你汇合。”
说完,两队人都不犹豫,纵马两分。
李贬不知道,江风却在路尽处,打马掉头,奔向另一个方向。